“誰稀罕,我燉雞去了,到時候也沒有某人的份。”小雨毫不示弱地晃動手中的山雞。
“雞是我捉的,居然沒我的份,還有沒有天理了。”嶽銘喊冤。
“沒有就是沒有。”小雨挑動一雙漂亮的眉毛,一副挑釁的樣子。
嶽群坐在樹下,微笑著看一對兄妹鬥嘴,享受著這天倫之樂。白發人送黑發人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劇,這也讓他更珍惜這對兄妹,珍惜這種時光。
“爺爺!”小雨去了廚房,嶽銘則來到老人身邊。
“是不是突破了?”老人看向嶽銘,他雖然已是花甲之年,但因為修煉的緣故 ,並沒有多少老態,精神亦矍爍。
“您看出來了?”
“你現在的情況還瞞不了我。”
“停滯了這麼久,總算突破了。”
老人道:“你的資質比我好,將來的成就遠在我之上,不能因為取得一點成績就自滿。”
“是,我明白。”嶽銘露出慚色,今天突破之後他的確有點小驕傲,現今被老人一語點醒。
“你有什麼可驕傲的,不過才後天第三層而已,你上麵還有第四層、第五層、第六層,還有先天,你現在的實力算什麼,墊底都不夠格。”嶽銘捫心自問,頓時警醒,愈發感到慚愧。
老人道:“你能明白就好,修煉之道最忌諱的就是驕傲自滿、心浮氣躁,端正自己的心態,保持一顆向上的心,才能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我明白了爺爺。”嶽銘連點頭。
老人點頭,適可而止:“給我吧,今天的蛇羹我來做。”
嶽銘道:“爺爺,我回來時在村裏碰到了幾個陌生人,都不簡單。”那五個陌生人讓嶽銘感到了一絲不安,所以他決定告訴老人。
“你是說那幾個人。”老人臉色變的有些凝重,但並不驚訝。
“您也見過他們?”
老人站起,目光有意無意地掃了一下院牆外:“你記住,不要跟他們有任何交集。”老人語氣透出一絲嚴厲,說完就接過了嶽銘手裏的花蛇,轉身走進了廚房。
“我知道了。”嶽銘答應,暗中卻蹙眉。
與此同時,院牆外的暗影裏,一道身影輕蔑一笑,然後轉身離去。
“嗯?”在那道身影離去的瞬間,嶽銘豁然扭頭,眼中射出兩道精芒。
上天是公平的,嶽銘身有殘疾,給他的修煉帶來了很多困難,但他的感知卻非常敏銳。回來時他就察覺到後麵有人跟蹤,所以,他有一部分注意力始終在對方身上,此時對方離去,他自然在第一時間察覺。而且他相信老人也一定察覺到了,這才嚴厲告誡他。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十幾天的時間。這些天嶽銘再也沒有碰到過那五個人,他們就像一批匆匆的過客,又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從嶽銘的生活中消失了,嶽銘也漸漸將他們忘記。
嶽銘的生活很有規律,除了生活所必須的勞動之外就是在野狼岥內修煉。因為老人告訴他,野狼岥內的天地精氣比外麵濃鬱,在裏麵修煉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嶽銘通過對比也證實了老人的說法,他在山裏的修煉速度比在外麵差不多快了兩成。所以,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野狼岥內度過。
當然,嶽銘也一直有個疑問,既然在山中修煉的速度快,老人為什麼從來不讓小雨進來修煉?
“嘩!”山洞內,嶽銘在石室外灑下一杯水酒。
“前輩,今天是我們相識整一年的日子,一杯水酒不成敬意,還望前輩笑納。晚輩隻恨晚生了幾十年,不能與前輩見上一麵,實在是遺憾……” 嶽銘念念叨叨,說的都是對這位前輩的敬仰與感激,並且執弟子之禮祭拜。
事實也確實如此,對方無論留下的秘笈,還是劍圖和拳圖,對嶽銘來說都是無價之寶。他繼承了對方的衣缽,所差的隻是個師徒名分而已。所以,自開始修煉對方留下的秘笈時起,嶽銘就將對方認做了師長。一杯水酒,表達一種悼念與敬意。祭拜完了這位“無名 ” 前輩,嶽銘便進入了另一間石室,開始了修煉。
此時,遙遠的山脈中。這裏奇峰怪石,古木狼林,凶禽猛獸不時現蹤。一般人在這種地方絕對活不過半天,就會死的連塊骨頭都剩不下。
“呱!”一頭渾身漆黑,雙翅展開足有兩丈的凶禽橫空飛過,驚的一頭覓食的豹子落荒而逃。
一條色彩斑斕的大蛇吐著腥紅的芯子慢慢爬上了一棵老樹。當它爬過樹幹上的樹洞時,一隻大手 突兀探出 ,一把抓住了它的七寸,將它拽進了樹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