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著用手撐地,狼狽地往後退縮,衛弘看著劉涵居然敢拿著劍朝自己走來,心中很是驚懼,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才強作鎮定地指責劉涵:“劉涵,你,你想做什麼?這是朝堂,當著陛下的麵,你就這般無視陛下,無視朝廷威嚴嗎?”
“嗬嗬!”冷笑出聲,劉涵陰森的聲音更是讓周圍的朝臣都打了一個寒戰,知道劉涵此刻肯定心情不好,趕緊繼續遠離事發中心,以求不被這麼囂張,正處在暴怒邊緣的的劉涵注意到而被禍及。
“衛弘是吧?你可真是大膽!小小的一個商戶之家,大漢最下賤的存在,好不容易當上了朝廷命官,不思報效朝廷,反而在朝堂上胡言亂語。本將軍在幽州拚命平叛,對抗外賊,而你卻在朝堂上拖本將軍的後腿,當著陛下還有各位大臣的麵,不斷地誣告本將軍謀反。你這樣做,究竟置朝廷於何地?置幽州兩百多萬百姓於何地?置虎威軍數萬浴血疆場的將士於何地?你根本不是在報效朝廷,而是在給那些外族做內應,你才是勾結外賊,意圖謀反的反賊!”劉涵真是氣樂了,這衛弘死到臨頭了,居然還敢這麼汙蔑自己,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當他劉涵真的是毫無脾氣,隨他們戳圓捏扁嗎?
看到形勢越來越糟糕,而且作為陛下的劉宏就那麼看著劉涵在朝堂這裏肆意逞凶,衛弘知道自己再不服軟,恐怕會丟掉小命,更可能讓整個衛家陪葬,趕緊變臉,朝著劉涵磕頭求饒:“世子爺,都是鄒靖他們上的奏疏,欺瞞了所有的朝臣啊。下官也隻是為陛下著想,並不是刻意針對世子爺,請世子爺明鑒!可不要冤枉了下官一片忠君之心啊。下官坦蕩為人,完全不敢勾結外賊誣告世子爺啊,請世子爺看在下官也是受人蒙蔽而糊塗行事的份上,饒了下官這一回吧。”
這樣子變臉的功夫,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說法,劉涵還真是服了衛弘了。不過,劉涵注意到邊上袁隗那陰森的樣子,心下一狠,更不會在今天朝堂之上善了的。如果不在這裏直接出氣,恐怕那些大臣還以為他劉涵真的是好欺負的紙老虎!
眼見劉涵無視自己的示弱求饒,還一步步靠近自己,衛弘急了。可是注意到袁隗置身事外的樣子,衛弘這個時候也不敢將袁隗拉出來做擋箭牌,隻能繼續向劉涵求饒:“世子,這件事情,下官也是受蒙蔽的啊,世子既然已經拿下了誣告的鄒靖等人,我等卻是不知情,世子,還請您能夠明辨是非,不要冤枉了好人。下官真的時被鄒靖他們欺騙了的,沒有要針對世子的意思啊。”
劉涵見衛弘這樣快速找借口撇清關係的樣子,甚為鄙視。這個衛弘,可是心狠手辣之輩,當商人的時候就不厚道,買了官更是黑了心肝,劉涵最不待見的就是這樣的人了。特別是,衛弘膽敢下毒謀害自己父母,這是劉涵最無法原諒的。不管衛弘今天如何求饒,就算是咬出了袁隗,衛弘今天也必須被收拾一頓!
看到劉涵這麼肆無忌憚地在朝堂發威,很可能會直接對衛弘動手,喬玄有些擔心劉涵收不了場,急忙走到劉涵身邊勸說:“世子,這是朝堂,還是注意些分寸。這件事情,自有陛下明鑒。陛下自會為世子,為王府伸冤。世子還是等待陛下處置這些小人,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呢?”
對於喬玄,劉涵沒有為難,反而感激他的直言,於是對喬玄說:“喬太常,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本將軍手上拿著的,是高祖皇帝的斬蛇之劍赤霄寶劍,自有斬殺佞臣的權力,喬太常請放心。不過,這衛弘,本將軍今天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這人膽敢在朝堂之上肆意汙蔑本將軍,想要置本將軍於死地,為了大漢,為了幽州百姓,為了虎威軍將士,本將軍手上的赤霄寶劍,決不會放過衛弘這樣的小人賣國賊的!”
說完,不看喬玄擔憂的神色,劉涵再次轉頭看向衛弘,臉色陰沉得可怕。想到父母的中毒,隻有一個月的壽命了,劉涵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猩紅著眼,冷笑一聲,整個人猙獰了起來,開始對這些參與汙蔑渤海王府的人進行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