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卷一步一步走過去。白果聽到她的腳步聲了，那腳步聲一長一短，因為卷卷現在走路微微有點跛。
她沒有回頭，說：“停下，不要靠近我。”
卷卷停住，遲疑半天，才叫出一聲：“白果。”
白果狠狠把手裏的一顆小石子遠遠拋進湖裏，說：“滾開。”
卷卷不聽她的，拖著腳步繼續走近她。在野外生活了這麼久，白果的生存經驗告訴她，不能允許有人在自己背後。她跳起來，轉身麵對她。
卷卷說：“棕藍什麼都告訴我了，我沒聽太懂，但是大概都懂了一些。我知道我當年害了你，也因此讓很多人因此而死。我不求你原諒，我求你殺了我吧。”
白果冷冷說：“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卷卷苦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我剩下的人生在月龍看來，隻有生孩子這一個價值了。沒有任何其他指望了，我隻是鼓不起勇氣自殺而已。能見到你和棕藍，我真的很高興，就像回到了學員間裏一樣。那時候一心一意以為，隻要做到最好，就能過上幸福的日子。離開之後才知道，原來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已經早就過完了。”
她一邊笑著，眼淚卻一邊慢慢掉下來：“殺了我吧。想怎麼殺都可以。我欠你的，我全都還給你。”
白果看著她，思緒也飛回了她在學員間裏那段短暫的日子，她自言自語一樣地低聲說：“你是第一個，除了我的至親之外，分給我食物吃的人。所以我真心把你當成好朋友。我當時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給我那麼好吃的東西。但是……”
卷卷打斷她：“白果，你想多了。我當時真的隻是為了變得更苗條，所以在節食。吃不掉的東西也會扔掉。我怕棕藍喜歡你，所以就故意接近你。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朋友過，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背叛你。所以你也不用念著這些不存在的舊情，殺了我吧。”
白果慢慢走近卷卷，不遠處的棕藍緊張地看著她們。卷卷閉上了眼睛。
白果和卷卷交錯而過，她輕輕說：“既然是會錯意，那就當我沒有認識過你。”
白果走過卷卷，走過棕藍，棕藍叫她，她擺擺手。不想說話，不想回頭。她恨自己，麵對這樣的卷卷，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卷卷睜開眼睛，又閉上。眼淚洶湧地流出來。
晚上，白果獨霸了那張新床，卷卷不敢上白果的床，也不肯上棕藍的床，自己縮在牆角睡覺。為了促進棕藍的戀愛大計，棕藍的月龍理所當然的給每張床隻準備了唯一的一床被子。夜裏風涼，卷卷縮成一團。半夜，卷卷在睡夢中被抱起來，她以為又要被打，下意識地揮出胳膊來推擋。有人吃痛得“唔”了一聲，她睜開眼睛，才完全醒過來。棕藍歎著氣把她抱到床上，揉揉被打的臉，給她蓋上被子，說：“睡吧。”卷卷順從地答應一聲，在被子能蓋住的情況下，盡量遠離他。
卷卷一步一步走過去。白果聽到她的腳步聲了，那腳步聲一長一短，因為卷卷現在走路微微有點跛。
她沒有回頭，說：“停下，不要靠近我。”
卷卷停住，遲疑半天，才叫出一聲：“白果。”
白果狠狠把手裏的一顆小石子遠遠拋進湖裏，說：“滾開。”
卷卷不聽她的，拖著腳步繼續走近她。在野外生活了這麼久，白果的生存經驗告訴她，不能允許有人在自己背後。她跳起來，轉身麵對她。
卷卷說：“棕藍什麼都告訴我了，我沒聽太懂，但是大概都懂了一些。我知道我當年害了你，也因此讓很多人因此而死。我不求你原諒，我求你殺了我吧。”
白果冷冷說：“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卷卷苦笑：“我早就活不下去了。我剩下的人生在月龍看來，隻有生孩子這一個價值了。沒有任何其他指望了，我隻是鼓不起勇氣自殺而已。能見到你和棕藍，我真的很高興，就像回到了學員間裏一樣。那時候一心一意以為，隻要做到最好，就能過上幸福的日子。離開之後才知道，原來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日子，已經早就過完了。”
她一邊笑著，眼淚卻一邊慢慢掉下來：“殺了我吧。想怎麼殺都可以。我欠你的，我全都還給你。”
白果看著她，思緒也飛回了她在學員間裏那段短暫的日子，她自言自語一樣地低聲說：“你是第一個，除了我的至親之外，分給我食物吃的人。所以我真心把你當成好朋友。我當時想，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給我那麼好吃的東西。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