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又說：“那如果我能殺死教養中心的所有月龍，又能說動所有的學員自行跟我們走，是不是就可以不放棄他們？”
棕藍說：“是。但是我目前想不到能幾乎在同時殺死教養中心所有月龍的方法。我也沒有能在短時間內說服所有人類服務者和學員願意主動跟我們走的把握。”
白果站起來，宣布，“你想不到，我會想到的。總之，我絕不同意用教養中心的兩萬人命來做所謂傳承人類文明的代價。如果人命都不重要，那還需要什麼文明，什麼傳承？”說完，她站起來摔門而走。
屋裏的幾個人看向棕藍。他們在等著棕藍的決定。
棕藍在心裏默默重複白果的話：“如果人命都不重要，那還需要什麼文明，什麼傳承。”他歎了口氣。正是因為眾人都唯他馬首是瞻，所以他的每個決定，都必須率先考慮最廣大人群的利益和安全。不然，一旦在方向上出現錯誤，可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就像他說的，從理性上說，犧牲兩萬人的生命，還是留下一個可能導致全人類滅種的巨大隱患。是根本不需要權衡考慮的事情。
但是白果的這句話也震撼了他。讓他一時也起了彷徨猶豫之心。是啊，大家艱難奮鬥的目的就是讓人可以活得更好。但是如果這個前提是用大量的人命作為代價去交換，是否本末倒置？
他一時想不出頭緒，對其他幾個人說：“離蘇鐵他們趕到和保護區重新開園還有一點時間。在此期間，我們一起想想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眾人各自散去。棕藍四處尋找白果。最後在遺跡裏找到了她。
她從一開始溶開的那個封層潰口進了遺跡內部。那是個雜亂的空間，裏麵擠滿了不明用途的儀器和錯綜複雜的管線。棕藍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蜷坐在一個圓柱形罐子儀器後麵的小空間裏發呆。
她聽到棕藍進來，掃了他一眼，就轉過頭不看他。
棕藍在她旁邊找了個空地坐下。默默無語地陪她坐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白果先忍不住說話了：“棕藍，你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棕藍承認：“想過，也正在想。”
白果從她坐的地方鑽出來，蹲在棕藍麵前，麵對麵看著他。棕藍也抬眼看她。兩個人離得很近對視了一會兒。棕藍伸手去理白果剛才自己揉亂的頭發。
白果說：“我不信你會做這樣的決定。”
棕藍說：“為什麼不信？”
白果說：“因為就算所有人都想不出辦法，你也一定能想出辦法。你也不會忍心放棄那麼多人命的，對不對？”
棕藍輕輕歎了口氣說：“白果，我也是個人，我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像現在，先說那些月龍，我完全想不到應該怎麼無聲無息的全部清除掉他們。就算想解決這個，那些學員，其實卷卷他們說得對，隻有我們做過學員的人，才知道學員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我們自以為的拯救，對於他們卻是迫害。先不說以後會帶來什麼樣的禍患。即使是想要帶他們走，都不知道該如何勸服他們。”
白果又說：“那如果我能殺死教養中心的所有月龍，又能說動所有的學員自行跟我們走，是不是就可以不放棄他們？”
棕藍說：“是。但是我目前想不到能幾乎在同時殺死教養中心所有月龍的方法。我也沒有能在短時間內說服所有人類服務者和學員願意主動跟我們走的把握。”
白果站起來，宣布，“你想不到，我會想到的。總之，我絕不同意用教養中心的兩萬人命來做所謂傳承人類文明的代價。如果人命都不重要，那還需要什麼文明，什麼傳承？”說完，她站起來摔門而走。
屋裏的幾個人看向棕藍。他們在等著棕藍的決定。
棕藍在心裏默默重複白果的話：“如果人命都不重要，那還需要什麼文明，什麼傳承。”他歎了口氣。正是因為眾人都唯他馬首是瞻，所以他的每個決定，都必須率先考慮最廣大人群的利益和安全。不然，一旦在方向上出現錯誤，可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就像他說的，從理性上說，犧牲兩萬人的生命，還是留下一個可能導致全人類滅種的巨大隱患。是根本不需要權衡考慮的事情。
但是白果的這句話也震撼了他。讓他一時也起了彷徨猶豫之心。是啊，大家艱難奮鬥的目的就是讓人可以活得更好。但是如果這個前提是用大量的人命作為代價去交換，是否本末倒置？
他一時想不出頭緒，對其他幾個人說：“離蘇鐵他們趕到和保護區重新開園還有一點時間。在此期間，我們一起想想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