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說：“現在，開始放飯。負責攜帶幼兒的學員，要根據人類服務者的指引學習如何照顧幼兒。出發之前，這是最後一頓飯。吃完大家就出發，十個小時之後才有下一頓飯吃，所以能多吃的話，各位就盡量多吃點。好，開飯吧。”
他們已經派人探看了教養中心各處地方，找到了存放食物的倉庫。在人類服務者的幫助下，先把給幼兒吃的奶粉等物分離出來，再把其他食物清點攜帶。月龍的存貨很多。這裏的食物足夠學員乃至此次行動的全部野生人和遷徙的保護區人吃一陣子。
當下，有人類服務者按照組別領取自己所負責大組的全部飲食，然後再分發下去。
從早上的突襲開始，之後的各種忙亂清理，調度安排，一直到現在，所有學員都還餓著肚子。很多人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現在生死危機已經過去，居然又都分到了飯食，終於畏懼稍減，各自埋頭吃了起來。
一個學員高高舉起手，白果說：“你要說什麼。”那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學員，他說：“這是三等學員的食物。我是一等，要吃一等學員的食物。”
白果說：“這個問題好。我現在宣布，從此刻開始，學員之間不再區分等級。你們的等級都是月龍強加給你們的，隻能代表你們是否合乎月龍的寵物標準。但是從此之後，你們回歸人類身份，再也不是月龍的備用寵物。你們都是一樣的人，會吃一樣的食物。”
那個學員繼續問：“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向上算什麼？全都白費了嗎？”
白果說：“教養中心的過去種種，都已經作廢。學員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也不再存在。你們從此之後，要跟其他人一樣，學習如何自己謀生。”
學員問：“如果我們不願意過這種在野外自己謀生的生活呢？”
白果說：“那你就會在曠野裏凍餓而死。野生人從會走路起就要開始學習謀生。你們在月龍的豢養下，不需要考慮生存，隻需要考慮如何取悅月龍。我知道對於這種身份轉換，你們一開始都會覺得難以適應。但是相信我，很快你們就會習慣，你們會發現，能夠自由選擇自己的生活比這些重要得多。”
學員說：“那我現在就要自由選擇我的生活。你放了我，我自己會去到有月龍的地方去。我選擇跟月龍一起生活。”
白果說：“你現在出去，隻會被月龍殺掉。”
學員說：“那是我的事。你口口聲聲說讓我們能否自由選擇生活，那麼這就是我的選擇。”
白果說：“此刻你還沒有選擇的自由。因為你現在心裏還把自己當成一個人形的月龍。等你知道你自己是個人的時候，你才會有自由選擇的機會。”
學員冷笑，說：“好，我不再有問題了。我記住你了。”
白果說：“我叫白果。我也記住你了。你叫什麼？”
學員說：“我是6273號。”
白果說：“現在，開始放飯。負責攜帶幼兒的學員，要根據人類服務者的指引學習如何照顧幼兒。出發之前，這是最後一頓飯。吃完大家就出發，十個小時之後才有下一頓飯吃，所以能多吃的話，各位就盡量多吃點。好，開飯吧。”
他們已經派人探看了教養中心各處地方，找到了存放食物的倉庫。在人類服務者的幫助下，先把給幼兒吃的奶粉等物分離出來，再把其他食物清點攜帶。月龍的存貨很多。這裏的食物足夠學員乃至此次行動的全部野生人和遷徙的保護區人吃一陣子。
當下，有人類服務者按照組別領取自己所負責大組的全部飲食，然後再分發下去。
從早上的突襲開始，之後的各種忙亂清理，調度安排，一直到現在，所有學員都還餓著肚子。很多人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現在生死危機已經過去，居然又都分到了飯食，終於畏懼稍減，各自埋頭吃了起來。
一個學員高高舉起手，白果說：“你要說什麼。”那是個十七八歲的男學員，他說：“這是三等學員的食物。我是一等，要吃一等學員的食物。”
白果說：“這個問題好。我現在宣布，從此刻開始，學員之間不再區分等級。你們的等級都是月龍強加給你們的，隻能代表你們是否合乎月龍的寵物標準。但是從此之後，你們回歸人類身份，再也不是月龍的備用寵物。你們都是一樣的人，會吃一樣的食物。”
那個學員繼續問：“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向上算什麼？全都白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