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多的月龍也在旁邊有氣無力地點頭：“聽你一說，我也後知後覺了。沒錯，應該就是他。”
年長的月龍說：“他那裏麵是話最少的一個，也不太提起自己的家庭情況，而且在洗剝人類的時候，他總會轉開眼睛不看。我聽其他月龍笑說，他自己應征來做這個活兒，卻從來幹不了洗剝的工作。”
棕藍的月龍滿心不解：“那又怎樣？”
年長的月龍說：“你以為為什麼來凍土帶有那麼高的收入卻很難招募到月龍？這裏的危險不僅是低溫環境和寂寞。最大的危險還是月龍自身，”他歎了口氣說，“艱苦的生活環境，不穩定的回報，每次出獵的時間很長，能接觸的月龍隻有身邊幾個，全都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一旦內部出現矛盾，就無法排解。容易走極端。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懷疑他，是因為從他的言行看，他的心態最不開放，而且似乎對人類有一些不忍。你再看看最後的現場，籠子都是打開的，除了幾個死人還留在那裏，車廂裏的活人全都消失了。顯然是他自己跟其他月龍有矛盾或者心理出現問題不想活了，就偷偷做了這件事，死前還放走了所有的人。”
其他月龍都紛紛附和。棕藍的月龍將信將疑，最終也不得不信，加入了討論中。
棕藍偷偷鬆了一口氣。他那樣地擔心月龍們會把懷疑的眼光投在人類身上，原來隻是杞人憂天。他們從未真的把人類放在眼裏，哪怕這樣的蹊蹺情形擺在眼前，他們也會自己給自己找出一個圓滿解釋，合情合理，深信不疑。
很快，這些月龍們感歎了一會兒之後，話多的月龍突然叫著年長的月龍：“我們最後為他們做點什麼吧。”年長的月龍點了點頭。
棕藍看著話多的月龍收拾了一下，徑直出去了。
燈光下，能看到他到後麵車廂拿了些東西之後走到了那輛車的車頭位置，不知道搗鼓了一些什麼，不久就又回來了。
年長的月龍看他一眼，他點點頭：“可以了。也算幫他們做了點事情。”
棕藍的月龍一頭霧水：“你剛才下車做了什麼？”
話多的月龍解釋說：“我作了點假，把事情發生的根由做成了隕石擊穿車頭造成的意外事故。”他自矜地說，“我的手段，誰都查不出來，隻能認可這個結果。”
棕藍的月龍驚訝地問：“為什麼要做這種假？有意義嗎？”
話少的月龍開口：“為了他們不白白死掉。”
年長的月龍說：“我們都能輕易分析出來的事件原因，其他機構也能分析出來。火是從內部燃起來的，無論如何都逃不脫一個操作失敗的責任。這樣，不僅他們白白死去，不會得到任何賠償，還會因為這趟行程不僅沒有收獲，還毀了一輛車，他們的家庭反而會就此擔責負債。”他歎了口氣，這是他這一天來不知道歎的第多少次氣了，“做成隕石擊中起火的話，就是不可抗力，他們的家人可以因此受益，就當是我們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吧。”
話多的月龍也在旁邊有氣無力地點頭：“聽你一說，我也後知後覺了。沒錯，應該就是他。”
年長的月龍說：“他那裏麵是話最少的一個，也不太提起自己的家庭情況，而且在洗剝人類的時候，他總會轉開眼睛不看。我聽其他月龍笑說，他自己應征來做這個活兒，卻從來幹不了洗剝的工作。”
棕藍的月龍滿心不解：“那又怎樣？”
年長的月龍說：“你以為為什麼來凍土帶有那麼高的收入卻很難招募到月龍？這裏的危險不僅是低溫環境和寂寞。最大的危險還是月龍自身，”他歎了口氣說，“艱苦的生活環境，不穩定的回報，每次出獵的時間很長，能接觸的月龍隻有身邊幾個，全都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裏，一旦內部出現矛盾，就無法排解。容易走極端。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懷疑他，是因為從他的言行看，他的心態最不開放，而且似乎對人類有一些不忍。你再看看最後的現場，籠子都是打開的，除了幾個死人還留在那裏，車廂裏的活人全都消失了。顯然是他自己跟其他月龍有矛盾或者心理出現問題不想活了，就偷偷做了這件事，死前還放走了所有的人。”
其他月龍都紛紛附和。棕藍的月龍將信將疑，最終也不得不信，加入了討論中。
棕藍偷偷鬆了一口氣。他那樣地擔心月龍們會把懷疑的眼光投在人類身上，原來隻是杞人憂天。他們從未真的把人類放在眼裏，哪怕這樣的蹊蹺情形擺在眼前，他們也會自己給自己找出一個圓滿解釋，合情合理，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