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唐宋多想，中年人又笑起來：“哈，我就知道這藥方肯定有用，我就知道……”
恰在此時，外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爸，你又發什麼瘋？”
轉過頭，卻見兩個人手挽著手走進來。兩人都是大肚子，隻不過一男一女。那男的看起來接近四十歲，女的才二十來歲。女人是懷了孕，而且看樣子已經有七個月以上。然而，男人的肚子比她的還要大。
進來之後，孕婦便不滿的皺眉：“爸，你又研究你的藥方了？說過多少次，你那些藥方隻會害人，怎麼還老研究？”
大肚男跟著附和：“是啊爸，上次差點被你害慘了，幸虧人家不追究，要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可別再亂給人抓藥，要不然我可承擔不起。”
麵對兩人的責怪，中年人麵色頗為難看，低著頭什麼也沒說，灰溜溜繞回到櫃台裏邊，悶頭繼續寫藥方。
大肚男將目光落到唐宋身上，勸解著：“你是來抓藥的吧？別聽他亂說，他什麼都不懂，瘋瘋癲癲的……”
“我沒瘋！”中年人忽然大聲反駁，“我是曹家第四十八代傳人，有義務把中醫傳承下去。”
兩人都是翻著白眼，孕婦撇嘴道：“義務能賺錢嗎？爸，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你怎麼還這樣。你一個月能賣幾個錢，還不夠電費呢。這家店要不是你女婿，你還能開？”
“我……”中年人不說話了，憋屈的地下頭。
唐宋可算聽明白了，看樣子這個老中醫的醫術並沒有得到認可。這種現象其實挺常見，中醫沒落，導致很多老中醫混不下去。雖然這幾年有複蘇的跡象，可遠遠沒有達到繁華的地步。
掃視夫妻倆，唐宋抿著微笑：“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來抓藥的。”
“不是抓藥？”孕婦愣了一下，“那你找我爸幹什麼？”
唐宋沒有理會她，轉過頭看著中年人，輕聲道：“曹醫生，我想買你的藥方，你看有可能嗎？”
這話一出，三人均是驚愕的抬起頭看著唐宋，空氣瞬間凝固了。
“啥，你要買藥方？”大肚男率先反應過來，微微翻白眼，“喂兄弟，你可別胡來。我老丈人上個月給人開了個藥方，差點沒把人給毒死。你要是出事，我們可擔待不起。”
曹醫生也回了神，嘴唇顫動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忍住。其實，他自己也不自信。
依舊沒理會後邊兩人，唐宋保持著微笑：“曹醫生你大可以放心，不會出什麼事，我有軍方醫生證。剛才那個藥方，還有你給王桂香開的藥方。當然，如果有其他藥方，我們可以一起商量。”
“你，真要？”曹醫生懵了，這輩子第一次有人來跟他買藥方呢。
唐宋肯定的點頭：“真要。剛才那個藥方，十萬……不，十五萬。王桂香那個藥方，十五萬。”
“多少？！”孕婦尖叫起來，兩眼瞪大的豁然站起，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大肚男也懵了，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腦子嗡嗡作響。一個藥方，十五萬？！
曹醫生自己都傻眼，嘴角一抽一抽的，背後發涼。吞咽著口水，兩眼直突突：“你，你開玩笑吧？我，我其實沒有醫生證，我的醫術都是從小跟著師父學，但很多都斷了，大多都自己學。我……我其實沒治好多少人，小毛病可以治一治，大病我……我真沒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