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的領悟？”唐宋皺著眉頭，“難怪，不管我使用多少藥材，不管我怎麼提純，都沒辦法形成二品丹藥。”
“你，我給你的藥材，煉製完了？”皇帝忽然沉聲問道。
唐宋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搖著頭：“沒有，用了大概，三分一吧。我的煉丹方式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是直接煉化成液態，所以利用率其實非常高。按照聖上給的書，我估算了一下，我的藥材利用率應該是正常煉丹的五倍左右。”
嘶！
兩人又是倒吸了口涼氣，雖然不懂什麼叫利用率，可他們知道五倍是什麼意思！
換句話說，人家煉製一枚丹藥，他能煉製五枚，這簡直就是在造孽！
強忍著內心顫動，皇帝放下手中丹藥瓶，又問道：“像這樣的方子，你有多少？”
“這個我也是今天靈機一動想到，暫時還沒仔細研究。不過我覺得，這個方向應該沒錯。丹藥隻是藥物的提升形態，藥物並不僅僅是能夠提升，還有很多功效，比如治病……額，靈者雖然很少治病，可據我所知一旦受傷之後會帶來很多副作用，丹藥都未必有效。藥物卻能夠治療，而且針對一些元氣無法治療的病症，藥物應該更容易。”
稍稍停頓，唐宋又道，“至於改變天賦，這個我倒是沒好好研究。不過南宮前輩這麼一說，我倒是冒出了點想法。天賦是什麼，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額，你們怎麼了？”
說著說著，發現兩人都站起來，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唐宋不禁錯愕，難道說錯什麼了？
他哪裏知道，他說的這些對於皇帝兩人來說簡直不是一般的震撼。靈者受傷之後有後遺症，所以療傷丹藥才會那麼名貴。可即便如此，療傷丹藥也不一定能將後遺症治愈，要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靈者死亡。
可現在，他竟然說這藥物可以更容易治愈後遺症，還說要研究改變天賦，當真讓人懵得很。
狠狠沉了口氣，皇帝慢慢走向唐宋：“你可真是讓我……無話可說。龐大的天靈石，驚人的煉丹天賦，怪異的元氣。想來，你應該不是我龍華帝國的人。”
唐宋如實回答：“聖上說對了，我確實並非帝國之人。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在這。”
“唐小子，你的煉丹方子，是從哪來的？”南宮老人忽然問道，“我可是記得，聖上給你的方子雖然不錯，卻沒能煉製三品丹藥吧？”
“額，那些方子不都是用來參考而已嗎？”唐宋理所當然的應道，“我一直都隻是用來參考，從用藥就能看出需要什麼藥效，然後再自己配藥不就好了嗎？”
他還真是這麼做，從來不按照給的方子直接煉製，因為在他看來那些方子幾乎都有個毛病，浪費藥材！
為什麼要那麼多藥材，不就是因為要藥效嗎？隻要分析藥方的藥效，不就知道該用什麼藥材煉製？
“你，我……”南宮老人竟然無言以對，道理他當然明白，可是，怎麼就知道藥效？
轉念又想到剛才唐宋所說的提煉藥效，南宮老人頓時就明白了，歎道：“你當真是讓我嚇到了。提煉藥效，這是我頭一次聽說。我一直以為，藥效本是藥材的特性，可你這麼一說，好像很多藥材之間都有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