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的,丟掉就好,多麼簡單的道理。
慶幸的是,她並沒有半點不舍的情緒。
婚紗也好,墨錦棠也罷。
……
一個小時後。
薔薇拎著行李箱,帶著墨鏡走下了樓。
林媽迎了上來,“太太,你要去哪兒?”
薔薇腳步不停的回答她,“去度蜜月,今天我結婚,你忘記了?”
林媽愣住,“可是,婚禮的晚宴還沒開始……”
“那邊有墨錦棠就夠了。”
林媽,“……”
薔薇拖著箱子走到門口。
毫不意外的,保鏢攔住了她。
她摘下墨鏡,衝保鏢淡笑了下,“你們是負責保護我的,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去好了,今天我結婚,沒必要攔著我出門吧?”
保鏢為難的望著她,“太太,我們沒有接到墨總的吩咐。”
“你叫我太太,難道還不知道我身份?”
“這……”
“要麼,就跟著我走,要麼,就滾出去,你們是墨錦棠的人,但這裏是沈家,明白了嗎?”
“……”
保鏢麵麵相覷。
薔薇重新戴上墨鏡,拎著箱子就走了出去。
保鏢隻好跟了上去,今天是婚禮,他們的確沒有接到要禁足太太的命令。
司機送她去機場。
兩個保鏢,一個陪著她坐在後座上,另一個坐在前麵的駕駛位上打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告訴墨錦棠,她的動向。
不意外的,那邊電話剛掛斷,她這邊就響了。
薔薇接了,開門見山的闡述自己的要求,“我要去新婚旅行,墨總,沒有意見吧?”
“新婚旅行是兩個人一起去的。”
“哦,這樣啊……”她卷著發梢輕笑,“那就是我煩你,不想跟你去。”
“薔薇……”
她打斷他,“我給蘇宛寧輸血,你不是說欠我一次麼,就拿這個還好了。”
“……”
男人陰沉了臉。
他是說了欠她一次。
可她……居然輕易的,就用最微不足道的方式,讓他回報。
兒戲一樣,信口就來。
五年前那次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她對他,無所謂到,讓他難以忍受的地步。
薔薇繼續說道,“墨錦棠,你讓我成了全城的笑話,這個墨太太我當得很不開心。”
她勾著嘴角,眼底彌漫著冷笑,語氣輕慢,“正好,我們趁機分開一段時間,你去解決董事會,我來解決自己的負麵情緒,到時候是直接離婚,還是別的什麼要求,等我回來再說。”
見他沉默,她又諷刺的補充了句,“當然,有保鏢監視,我跑不掉的,你大可放心。”
“……”
墨錦棠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自顧自的。
她總是能用最實際的行動證明,她比他更加不在乎這場婚姻。
心髒驀的緊縮,心疼一點點擴散,直至四肢百骸。
他有再多的疏離冷漠,都對她沒有影響……
就好像他在傷害她,難受的卻是他自己。
墨錦棠望著打了石膏的左手臂,因為坐在黑暗中,整個人被渡上了黑暗的陰寒。
他難以忍受一般,將早就掛斷的手機扔在了桌上。
不想要的,丟掉就好,多麼簡單的道理。
慶幸的是,她並沒有半點不舍的情緒。
婚紗也好,墨錦棠也罷。
……
一個小時後。
薔薇拎著行李箱,帶著墨鏡走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