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安自然知道邢子瑜現在在哪裏。
沈凝安表現出委屈無奈的模樣,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媳婦,她道:“邢子瑜和我說,他去找零冰,結果到現在還沒回來,我也很擔心她啊。”
“什麼?”邢母驚得差點跳起來。
就算邢子瑜和零冰是青梅竹馬,兩人關係要好,可沒道理兩人待在一起這麼晚。
邢母心裏很清楚,兩人雖然口頭上喊著哥哥或是妹妹,可如果說到血緣關係,那根本上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所以邢母反應才這麼激動。
邢母拿出撥通邢子瑜的電話,響了兩聲,電話被人接起。
邢母聽到聲音,一怔,隨後放緩聲音,問零冰,“零冰,你表哥現在是不是在你那裏。”
零冰在電話那頭有些喘氣,邢母的臉色更不好了。
“子瑜哥哥已經到家門口,你們快出來接一下。”零冰在邢母沒發火之前說出了邢子瑜的位置。
邢母狠狠瞪了一眼沈凝安,吩咐道:“你跟我一起出去。”
沈凝安麵上一寒,卻很快掩飾下去,她又不是你家的傭人。
說一個請字,你是要si嗎。
沈凝安皺著眉頭,一副吃醋的模樣,“他身邊女人那麼多,哪裏還需要我。”
確實也是這樣,如果沈凝安跟著出去了,也隻會給自己添堵,而且她也幫不上任何忙。
“況且,我現在懷有身孕,不宜劇烈運動。”沈凝安掃了一眼邢母,隨後又淡定地將視線放在眼前的雜誌上。
“你……”邢母無話可說。
她以為沈凝安是個好拿捏的主,現在……好像有點……反了?
正當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零冰已經扶著邢子瑜走了進來。
沈凝安掃了一眼滿頭大汗的零冰,心道:“這女人可真拚。”
刷好感,誰不會?
不過,沈凝安不屑。
沈凝安站起來,給幾人挪位置,她起身進臥室,總感覺邢子瑜在零冰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的,特別紮眼。
邢母見沈凝安起身,問,“你去哪兒。”
沈凝安用眼神示意邢子瑜和零冰,眉目間全是受傷和賭氣,“給他們挪位置。”
邢父在一旁看報紙,看到這種情況也是冷哼一聲。
不過卻是對著邢子瑜冷哼。
邢子瑜剛結婚不久,不在家裏待著陪著懷孕的妻子,而跑到外麵和別的女人鬼混。
這是沈凝安才有這麼大度,不與邢子瑜計較。
要是他,真想拿起棍子把邢子瑜的腿給打斷。
不過邢父也就想想,畢竟自己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
舍不得動邢子瑜,對著沈凝安自然也就愧疚了許多。
零冰也是聰明人,自己大半夜在別人家待著,自然不好。
隻與邢母簡單說了幾句,轉身離開。
邢母心疼兒子,她吩咐管家熬一些醒酒湯。
哪知邢子瑜推開邢母,跟著沈凝安的腳步上樓。
邢子瑜把門推開,直接對上沈凝安看過來的視線。
邢子瑜呼吸一滯,隨後把門關上,他慢慢靠近沈凝安。
沈凝安把雜誌放在一邊,兩眼跟著邢子瑜移動。
邢子瑜顯然是喝醉了,他踉蹌幾步,坐在床邊,直接往沈凝安身上倒。
沈凝安輕輕一推,邢子瑜像是沒根基的大樓一般轟然倒塌,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