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曜說得輕描淡寫，沈凝安的心跟個明鏡似的。
沈凝安習慣性的想說聲謝謝，卻話到嘴邊，便及時收了回去。
閉著眼的楚景曜突然睜開眼睛，“你什麼時候跟含玉攤牌？”
“什麼？”沈凝安跟楚景曜裝糊塗，她在心中根本就沒打算讓含玉與楚景曜相認。
楚景曜斜睨了一眼沈凝安，慢慢勾起嘴角，“你以為含玉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意思。”沈凝安突然坐正身體。
楚景曜卻是收回了之前的笑容，不說話。
沈凝安臉上的表情漸漸凝固，她好像知道了什麼。
於是，沈凝安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含玉拉到房間，沉下臉，看著含玉。
含玉被沈凝安的眼神看得毛毛的，她上前去拉沈凝安的手，被沈凝安躲開。
含玉嘟起嘴巴，朝沈凝安撒嬌，“媽咪。”
沈凝安還是麵無表情看著含玉。
含玉這才低著頭，努力想著自己哪裏做錯了。
沈凝安見含玉低頭冥思苦想的模樣，咳嗽兩聲，提醒道：“楚景曜是不是和你說過什麼？”
含玉嘟著嘴巴，搖頭，“什……什麼都沒說。”
沈凝安麵色微冷，“既然什麼都沒說，說話還吞吞吐吐。”
含玉抬頭望著沈凝安，“我就問了一個問題。”
沈凝安頷首，示意含玉繼續說下去。
我就對他說，“你是不是我爸比……”
然後他，“點頭。”含玉一邊說一邊學著楚景曜的模樣。
沈凝安頭上布滿黑人問號。
就知道楚景曜不是省油的燈。
沈凝安黑著臉，“那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被沈凝安發現了，含玉低著頭，小聲說，“媽咪，對不起啦，我錯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在含玉得到深刻認識之後，沈凝安開口道：“這回知道該怎麼做了？”
含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聲音嗲嗲的，“我知道該怎麼做啦。”
誰知道含玉出了沈凝安臥房門，就直奔楚景曜的書房。
楚景曜像是料定含玉會過來。
含玉去推門的時候，輕輕一碰，大門隨之打開。
含玉一進來，還沒機會開口，楚景曜開口說道：“我什麼都沒說。”
含玉有些不明白，既然爸比什麼都沒說，為什麼沈凝安什麼都知道。
楚景曜將為含玉專門定製的小凳子放過來，讓含玉坐在上麵。
含玉很懵，望著楚景曜的眼睛水汪汪的，“那為什麼媽咪會知道？”
楚景曜一笑，看著含玉的眼睛，認真問道，“那你認為呢？”
含玉雖然聰明，不過還是缺少經驗，對楚景曜的話她也是懵懵懂懂。
楚景曜見含玉歪著小腦袋努力思考著，他出聲，“你媽咪什麼態度？”
含玉實話實說，“不太好。”
楚景曜呼吸一滯，略微失神，又很快收回思緒。
楚景曜收回思緒，少有的溫柔，“先回去上床睡覺，我來處理。”
含玉點頭，對楚景曜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楚景曜滿頭黑線，他都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等含玉離開，楚景曜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房間，然後轉身往沈凝安的房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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