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無論樂兒還是安禦靖幾人,仿佛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異樣。
孟錢氏終於鬆了口氣,心裏滿是感激。強忍著羞澀參與進了燒烤的大軍當中,還別說,孟錢氏的手藝還不錯。短短的時間,便將樂兒特製的調料的用法琢磨了七七八八。
看的樂兒大感驚奇:“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天賦啊,待平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能養活了你們母子三人。”
“這算什麼呀,哪個女子不會掌勺的。再說就算事情過去了,什麼人願意用一個名聲有礙的人。”相對於樂兒的驚奇,孟錢氏頗有幾分不以為意。但更多是對未來的迷茫和淒苦。
看的樂兒一噎,同時響起了一個忽略了許久的問題。“之前你麵對林老爺的決絕哪兒去了,如果你一直這般自怨自艾,即便我們幫了你。那麼以後呢,你打算指望誰?”
“我……”孟錢氏很想說,之後不就沒事兒了麼。可望著樂兒仿若看穿她的雙眼,隻能弱弱的回道,“我可以打絡子還可以做些荷包,雖然工錢不是太多。緊一緊,總不至於餓死。”
我去,要求這麼低。樂兒還能說什麼,扶著額頭。“我是徹底無語了,你們誰來。”
“不——”娉碧、娉璽離得最近,自然將兩人的對話聽的真真的。直接將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安禦靖雖然不甚明了,也不少傻子。連連後退,可惜這個時候睡腿都可以,唯獨安禦靖卻被所有人給盯上了。
“憑什麼?”安禦靖一陣哀嚎。
“就憑這件事兒是你親弟弟招來的,作為哥哥給弟弟擦屁股不是理所應當的麼?”多麼簡單,為什麼非要逼他們說出來。寒娉碧說完與弟弟娉璽對拍了一掌,至於安勇驍則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影,就怕被人惦記上了。
“你們……”雖然早已熟悉了這些家夥的德行,依舊把安禦靖氣的不輕。可惜,除了把不明所以所以的孟錢氏母子三人嚇著了以外,沒一點兒收獲。
尤其是孟錢氏已經隻會呐呐的說對不起,卻不提半點離開的字樣,看樣子是把他們幾個當成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麵對這樣的情形,安禦靖又能怎樣。“那個,不關你們的事兒。我們兄弟隻是在玩鬧罷了,不過說真的就你這樣的性子,即便我們幫著洗刷了冤屈。日後孟家人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還會有運氣碰上我們這樣的人嗎?”
短短一句話直戳孟錢氏那脆弱的內心,“那我該怎麼辦?”
還知道問,就說明還有救。“讓自己強硬起來,哪怕是為了你也不能讓那些人有機可趁。還有知道你為什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麼,就是因為你太相信所謂的親情了,一味的忍讓。後來雖然看開了,卻已經遲了。”
隻是孟錢氏隻是一個事事依靠人的婦人,安禦靖說的越多她卻越迷糊。“可我之前不知道公公婆婆不是相公的親生父母啊?”
呃,他說的重點是這個麼。安禦靖仿佛被噎住了一般,連連擺手。無奈之下,樂兒隻能再次上場,隻是這次還拉上了剩下的幾個後援。
“靖表弟的意思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有做事兒也給講究方法。你知道你手裏有一張王牌麼,要知道世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你們三個孤兒寡母的就是最好的擋箭牌,還有你丈夫雖然不是你公公婆婆親生的。但終歸是孟家人,樹兒也是孟家的子孫吧!”
“我姐說的對,你好想一想之前被孟家人輕易算計。是不是,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你一雙兒女的存在?”
如果樂兒的話,對一個習慣了三從四德的夫人來說有些抗拒。可寒娉碧的話,卻好像為她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好,好像是的。公子的意思是,我可以利用樹兒賣慘?”
“嗯,不過這個方法偶爾一次兩次還可以。多了也會讓人煩的,最重要的是你必須讓村子知道你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付出一切。”一切兩個字,寒娉碧咬的極重。像似不相信孟錢氏一般,於是孟錢氏下意識的便喊出了聲:“我可以,隻要不讓我們母子分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