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豪氣幹雲,“我楊磊年齡不大,但做事兒卻從來不慫,說了要蒙眼鑒寶,那無論輸贏都要走一局。”
然後盯著一群老家夥,“現在就看你們的了,敢不敢玩?”
姓王的小老頭兒第一個不服氣:“我們還能怕了你個小家夥不成?”
“就是,誰慫誰孫子。”
“幹了。”
“趕緊吃,吃了就準備去。”
“這穩贏的局,傻子才會臨陣逃脫。”
“還吃啥吃啊,回去準備準備直接開局,出了結果再吃也不遲。”
“……”
楊磊等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完,才敲了敲桌子,“既然要玩大的,賭注是不是也該改一改了?”
“你想怎麼玩?”
“很簡單,贗品無所謂,但真品必須是市場價超過十萬塊的,我贏了,真品歸我,我輸了,一人一塊翡翠原石,明料,中高檔的好料子,老周見過,最便宜的一塊也值萬把塊,敢嗎?”
這話一出口,全場寂靜。
因為這賭注可不是一般的大。
楊磊拿出來的賭注就價值好幾萬。
要求的賭注更高,放幾件真品進去就是幾個十萬,當然,他們勝率更高,所以多下點賭注也是應該的。
但市場價十萬塊以上的古玩真不是誰都有的,就算有,也不一定舍得拿出來做賭注,就算勝率再高也是有風險的,萬一輸掉……
不是所有人都是周齊雲這種隱藏的富豪,大多數玩家有個幾十萬的身家已經不錯了,很多都是普通人以藏養藏而已,比如說老孫。
老孫是個退休教師,退休金不多,雖然是潞州府收藏協會的會長,但日常主要收入還是給張胖子那類玩家當掌眼先生,偶爾撿個漏之類,身家也就幾十萬而已。
其他幾個人也差不多,雖然已經是潞州府一帶最核心的藏家。
沒辦法,潞州府的有錢人少,玩收藏玩的比較專業的有錢人更少。
所以,楊磊的話還真把這些人嚇住了。
之前的賭注是一人送楊磊一件寶貝,這個條件很寬泛,隻要是真東西就可以說是寶貝,誰手裏還沒個三五十件啊,送一件出去根本不心疼。
但加上市場價不低於十萬塊錢這個限製,那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楊磊卻一點也不擔心。
因為,沒有人能在“高勝率”麵前保持冷靜。
人性如此。
果然,幾個中老年人一商量,很快想出一個辦法,湊錢,贏了一人一塊翡翠明料,輸了損失共擔。
下午一點半。
潞州府收藏協會副會長王忠運家。
王忠運,就是中午和楊磊一塊吃飯的姓王的小老頭兒。
家挺大的,在郊區,民房,收拾的非常雅致,院子裏種滿了綠植,還搭了個葡萄架,看著格外有田園氣息。
但沒有人顧得上這些,全都圍在客廳裏,緊張著注視著茶幾旁的楊磊。
王忠運等人親手給楊磊蒙上兩層黑布,還特意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任何透光的可能性。
雙眼被遮的嚴嚴實實的楊磊輕鬆的問:“開始?”
“開始吧。”
話音落下,楊磊慢慢伸手摸向茶幾,從左開始。
第一個是個盤子。
他裝模作樣的摸了兩下,飛快的答道:“贗品。”
第二個還是盤子。
“還是贗品。”
“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