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楊磊對那些純資本遊戲隻是一知半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但在光華學院這半年裏,可結結實實漲了不少知識。
雖然他們這些新生學的隻是最最基礎的金融類理論知識,但架不住教授們愛吹牛皮啊,每次上課都有教授講述各種各樣的金融案例。
所以,他現在也算半個懂王了。
至少知道那些遊戲是怎麼玩的、什麼人在玩、玩得有多大多深等等。
也就是他不想去做。
如果有心,完全可以自己操盤,搞個大資金盤出來,並且可以順利拿錢脫身。
一點也不誇張。
他具備這個條件。
首先,他有錢。
其次,他有一定的名氣。
最後,他見過了更高明的玩法,可以說是見多識廣,隨便搬一個案例回來,都能在06年玩出花兒。
06年的相關法規可還不怎麼完善呢,有太多太多的漏洞可鑽。
不過他不想自己操盤,隻想跟著其他操盤手們混點湯水。
當然,別小看這點湯水,實際上變現能力相當可觀。
原因很簡單,古玩這個盤子裏的玩家、資金量和體量,比某台的白酒可要多得多了。
隻是古玩行業裏的分類太多,不那麼明顯罷了。
如果仔細統計一下,把書畫、瓷器、青銅器、神佛造像、金銀器、玉器、紫砂器以及其他雜項都算在裏麵,這體量,直接秒殺某台好麼。
不說總量,僅僅是字畫這一項,也不是某台能比的。
某台之所以看起來更火爆,是因為那玩意兒隻要有錢就能玩,而且是上市公司,看上去更正規一些。
但實際上,真要比保值,字畫同樣秒殺白酒。
或者說,這兩者本就沒有可比性。
隻是炒作白酒不需要門檻,隻要有幾個閑錢就能玩。
但字畫以及其他古玩卻不一樣,不但有門檻,門檻還挺高,不懂鑒定基本上就是送錢給人收割的,想在古玩行裏賺到錢,至少要雇一個靠譜的掌眼先生,成本比炒作茅台可高得多了。
可現在呢,楊磊和譚佳穎搞出來的藏珍閣打出了“保真”的旗號,這就給了一些純外行機會,隻要有錢,就能加入這個遊戲裏,成為玩家的一份子。
以後嘛,就算操作不起來也不虧,因為古玩這玩意兒是會升值的,至少不會虧本。
不像白酒那種可生產的消耗品,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會瞬間貶值為幾十塊錢一斤的普通白酒,畢竟國家對白酒這塊的管控一直是比較嚴格的,政策時不時地就會變化或調整。
不過譚佳穎誤會了,那就誤會了吧。
反正看穿表象論本質,其實都差不多,都是人與人、錢與錢的遊戲。
於是。
還沒有正式開業的藏珍閣裏,掛滿了數字驚人的價格標簽。
那一串串的零,看著都頭暈。
寫完之後,又認真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多寫或者少寫一個零,這才鬆了一口氣。
譚佳穎甩了甩手腕,“好累啊,比敲代碼還累呢。”
“這都是錢,累也值得。”
“那倒是,不過石頭,你確定這樣可行?”
“放心,真要賣不出去,所有損失我自己一力承擔。”
“這話說的,把我當什麼人了,”譚佳穎嫵媚地甩給楊磊一個白眼,“不過倉庫還空著呢,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倉庫填滿,萬一開業後咱們這小店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