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磊目送王嬙帶著三個女人離開後,給王嬙發了一條短信:“下午五點帶貴省那個過來試菜。”
然後,溜達到譚佳穎的房間裏玩遊戲。
三點多,譚佳穎醒來,“我怎麼在這兒?”
“你說呢?”
“我,我喝醉了?”
“醉得一塌糊塗,走路摔跤滿嘴胡話。”
“真的?”
“不然呢?”
譚佳穎大驚,“我,我沒出洋相吧?”
“那倒沒有。”
“嚇死我了,今天可是新官上任第一天,要是在手下麵前除了醜,以後還怎麼管理她們?”
“你是老板,就算再怎麼出醜,一樣管著她們,畢竟你掌握著財政大權。”
“也是這個道理,”譚佳穎想了想,又問:“沒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吧?”
“怎麼沒有,借著酒意把我狠狠罵了一頓,說我欺負你,玩弄你的感情,還說要把我哢嚓掉……”
“啊?”
“啊什麼?”
“不可能吧。”
“不信你問問你的員工們。”
“丟死人了,我,我怎麼可能說出那樣的話,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酒後吐真言嘛。”
“不是,絕對不是真言,是胡話,對,胡話,忘記,今天就必須給我忘記,並且再也不準提這事兒。”
楊磊這才笑嗬嗬地反問:“以後還敢不敢喝了?”
“不了,再也不喝了。”
“這還差不多,”楊磊語重心長道:“你再聰明也就二十出頭,怎麼可能是那些老油條們的對手呢?尤其是你那個店長,那可是個場麵人,要小心著點。”
“問題很嚴重嗎?”
“有點,一個還沒有正式入職的員工,麵對你這個還在上大學的老板,不說愛護你,反而可勁兒地帶節奏灌你,不管她存著什麼樣的心思,都很危險。”
“那我開除她?”
“這個隨便,不過那種人自然有她的生存法則,某些情況下還是有用的,是那種可用但不可親近的人,得防著點。”
譚佳穎想了想,認真點頭,“我懂了。”
看樣子,確實懂了。
因為真的很危險。
假如今天楊磊沒在,譚佳穎被灌成這個樣子,真就隻能任人宰割,被幾個員工賣掉都不知道。
不可能?
不,很有可能。
剛入社會的普通人可能會對上司有一定的敬畏感,或者歸宿感。
但一些老油條不同,他們足夠現實也足夠冷漠,在他們眼裏,老板不老板的根本無所謂,一份工作而已,隻要有好處,隨手就能賣掉。
更有一些心思陰狠的,會僅僅出於嫉妒等負麵情緒而不惜找機會傷害自己的老板、同事、下屬,就是單純地看不得一切美好的東西。
若幹年後的譚佳穎會懂。
但現在的譚佳穎二十出頭,如果楊磊不點破,她哪裏能懂這些?
下午四點半。
楊磊和譚佳穎在健身房鍛煉身體的時候,王嬙來了,帶著那個貴省的中年婦女。
這一次,中年婦女沒有那麼拘謹,換成了忐忑,忐忑中還帶著點興奮。
譚佳穎扭頭看楊磊,“石頭,這是……”
楊磊笑笑,“以後就有人做飯了,”然後請倆人進屋,“坐吧,阿姨,你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