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國公同樣認出了他們,看著吳謂和雲升,語氣發沉,“帝君的景寧衛,四十九人皆為天賦異稟的天賜之人。”
周邊的大臣不管是什麼心思,此刻全部噤聲。
四十九人的景寧衛意味著什麼,他們很清楚,而景寧衛全數站在吳謂和雲升身後,卻對謝景琢不管不顧,有什麼變數發生了,似乎已經明了了……
就在此時,又有一人從天而降,青衣銀麵,站於雲升身後。
四十九人景寧衛,齊齊垂頭致禮,“青主子!”
‘青傲’坦然接受,而後對雲升一拜,“主子!”
祁國公和葉國公驚了,其餘人噤若寒蟬,瞧著眼前的場景,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放慢了。
北靈的帝位,怕是要易主了!
……
謝臻涼窩在帝宮裏的寶塔內,沒有去看寧然的封後大典,而是在翻閱著獨孤一的藏書,一時看得入神。
她靠坐在高大的書櫃底下,正思緒翻湧,忽地覺得頭頂有什麼不對勁,猛然抬頭,就見獨孤一的臉突然從書櫃裏冒出。
謝臻涼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收起書站起來,以為他閑得無聊在惡作劇,抬步就走,不予理會。
獨孤一瞬間貼了上來,飄浮在空中,整個人處於一種半透明的狀態,神色凝重陰沉,“祭天台出事了!帝君死了!”
謝臻涼眼眸驟然一縮,臉色陰下來,她自己此時並不知道,她的神色陰冷地有多麼恐怖可怕。
……
“天地動,玉柱榻,收了姬淮夜的命!這是天譴!是姬淮夜違背倫常之舉惹怒了上蒼!所以才招此禍患!”
“姬淮夜,死有餘辜!”
吳謂負手而立,冠冕堂堂地說出一番義正言辭的話語。
其他的大臣麵麵相覷,竊竊私語,越來越多的人信服吳謂的話,認為姬淮夜的死當真是天命所為。
祁國公和葉國公卻不約而同的沉默,沒有任何言語,一些人看著他們未置一詞,心中搖擺不定。
這時,一位武將站了出來,隱晦地向雲升看了一眼,鏗鏘有力地道,“帝君已死,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大祭司和眾位大臣再立新主!”
人群中有一人立即附和,“劉將軍言之有理!”
另一位文質彬彬的年輕官員亦道,“新主人選,也沒什麼爭議,景寧衛首領認可的主子就是我北靈新主!如今,隻待請大祭司過來,讓雲相名正言順!”
話落,當先朝雲升跪拜下去,高呼,“見過帝君!”
一旁的大臣也呼啦啦跪了一片。
而以祁國公和葉國公為首的大部分人,卻遲遲未動。
吳謂心中冷笑,這兩個老不死的,果然不好糊弄。
雲升眉眼倨傲,慢條斯理地開口,輕柔低緩的聲音裏婉轉著殺機,“兩位國公看來是不認可本相了?”
祁國公心直口快,“今日祭天台上的災禍,本國公不覺一定是天譴,因本國公知曉,景寧衛中第三十人,擁有撼動大地的能力,雲相既已成為景寧衛的主子,完全可以下令讓他殺死帝君,造成今天的場麵。”
葉國公一派睿智儒雅,即便滿頭白發,一身氣度猶盛,冷沉的麵孔威嚴淩厲,“據說青傲早些年背叛景寧衛,背叛帝君,亡命天涯,帝君找尋多年也未得到絲毫消息,曾一度以為他已經死了,不想今日竟能有幸見到,看來是雲相早將他籠絡到麾下,早已有造反之心,今日帝君的身死,就是你安排的!”
雲升笑意上揚,意氣風發,“兩位國公,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成王敗寇,乃是天理!如今景寧衛在本相手中,除非景寧衛的首領易主,否則本相就是當之無愧的北靈帝君!誰敢不從,滿門抄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