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對著澹台無昭搖頭,“這件事,你不要再問,若真想知道,有本事就親自去問涼兒。”
澹台無昭嗤笑一聲,住了嘴,轉移話題,“你要的人已經帶來了。”
謝景琢神色稍緩,寧然抬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胸肌。
澹台無昭站起身,“涼兒不願做女帝,一個多月了,你也歇夠了,明日帶著你女人回宮。”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謝景琢幽幽開口,頗有幾分幸災樂禍,“明日我會回宮,但涼兒的女帝之位,她一時半刻是下不來了。”
澹台無昭猛然轉身,金眸裏迸發出凶殘的寒光。
謝景琢抱著寧然亦站起身,麵露笑容,解釋道,“這世上,我除了涼兒再無別的血脈子嗣,至於姬明嘉,她是雲微和姬淮夜的太子皇兄所生的女兒……十四年前,姬淮夜隻是個命不久矣的病弱皇子,一無所有,雲微本是內定太子妃,當年被迫嫁給他,自是心有不甘,故,在她和姬淮夜成婚那日,她迷暈了姬淮夜,讓自己的婢女和他洞房花燭,而她自己則與太子暗通款曲,風流一夜後,懷上了姬明嘉。”
“我是在兩人成婚幾月後才占據姬淮夜的身體,而我之所以會知曉此事,是從青傲口中套出,因為當年那一夜,幫助雲微和太子見麵的就是他。”
“你說,我是不是隻能將帝位給她了?”
澹台無昭睨著謝景琢的臉色,片刻後,冷然諷笑,“你不是在算計她,是在算計爺。”
謝景琢神色一揚,大方承認,“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謝臻涼不願做女帝之位,謝景琢當然知道,而他同樣也知道身為一國之主,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的,他自然也舍不得謝臻涼為此受累,他希望她這一生能自由輕鬆地過完。
他算計謝臻涼成為女帝,其實目的在澹台無昭,因為就如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忍讓她挑重擔,澹台無昭這個愛她的人同樣舍不得,所以到最後,真正受苦受累的還是他。
謝景琢派人仔細調查了澹台無昭的生平,又結合自己對他的直接感觀,篤定他會是一個合格的掌權者。
澹台無昭鳳眸凜冽,勾唇冷笑,“你算計爺的這件事,爺認了,但有一個條件……爺和涼兒的婚事你抓緊辦。”
謝景琢一愣,瞬間眼神抄起桌案,朝澹台無昭砸去!
澹台無昭閃身消失,離去得很是瀟灑。
桌案砸了個空!
寧然跳到謝景琢肩膀,抬起爪子摸摸他的臉,看著他失笑:你承認算計涼兒就是算計他,可不就默許他和涼兒是一家人了嗎?怪不得他讓你趕緊辦婚事。
寧然心中這般想,卻是不會說的,說了隻會讓謝景琢更生氣,到時侯還是她來哄,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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