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深明天數,自然知曉其中玄妙,知道今天自己能夠解救金光仙出來,大多還是西王母看在昔日情分上,但卻不是根本解決之道。
金光仙見李基滿臉憂色,卻是爽朗一笑,拍了拍李基地肩膀,“師弟勿憂!經過這一番災劫,師兄也已經明白許多事情。師尊或許現在並不能解除我身上的禁製,但至少不用再繼續充當坐騎的角色。這禁製雖然是聖人所下,但畢竟是由別人來用。準提聖人之尊,怎會故意來為難我一個仙人。既然觀音放了我一馬,不再繼續奴役,也就是明說不再動用禁製來束縛我行動。這禁製雖然還在,卻是形同虛設,等到時機成熟,再請師尊解除就是了!”
金光仙一番話娓娓道來,李基也是恍然大悟,枉自己道行高深,卻還不及自己這位師兄看的透徹,不由有些汗顏。隻是金光仙雖如此說,李基卻是看的分明,金光仙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帶著幾分期待跟急迫。
無論換成是誰,身上帶著隨時能被別人控製的禁製法術,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縱然是再豁達爽朗,也難免鬱結在心。
李基暗暗誓,一定要早將師兄元神內的禁製解開,得到最純粹地自由。心中計較,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斜眼一看下方,李基冷然一笑,飄然而下,金光仙也隨之跟下。
清流門人跟蜀山劍仙正在對峙,清流門人手上各種各樣的法寶光華耀目,氤氳流轉,都是一些造型古樸的法器,流光溢彩,繽紛閃耀,璀璨絢爛。蜀山劍仙本來已經死傷不少,許多飛劍本來就是一些不入檔次的下品法器,剛才長眉引動劍陣跟李基硬拚,更是被李基的長劍損毀了不少,在場的蜀山弟子手中,能持劍而立的,也不過寥寥數十人。更多的是捏著劍訣以自身凝聚的劍胎幻化劍氣,地上還稀稀落落地坐著許多弟子,都是麵目慘白,大汗淋漓,浸濕了道袍,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比起那些陳屍在地支離破碎的慘死輪回,或是靈元殆盡、筋絡劍心盡毀,這些人卻是幸運的多了。至少保住了性命,而且能渡過一劫,顯然是根骨比較上乘的弟子。
長眉真人確實有著一派掌教的風範,麵對彪悍的清流門人並不退縮,手中的飛劍閃爍著微弱的劍芒,猶自吞吐不息。
李基跟金光仙站在玄靈身前,看著這一群享譽人間的蜀山劍仙,各個狼狽不堪,麵如土色,李基不禁有些為難。
殺,也不是;放,也為難。
正在遲疑間,周圍空間一陣動蕩,泛起了一圈肉眼可見地漣漪,如水波一般蕩漾起伏,一個穿著素青道袍地道人從虛空中徑自走出。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髻,古冠巍峨,臉容古樸,略顯消瘦,一雙眼眸之中寂滅無物,掛著淡淡地落寞,讓人看來就帶著神秘。
這人與李基也算有過一麵之緣,正是太清聖人老子門下弟子,莊周莊子休!
李基一見是他,心中略略安定,“總算是來了一個台階!”心中如是想著,李基滿臉微笑,對傳說中的莊子,李基總是心懷敬意,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尊崇之心的!
莊周見了李基,嘴角浮起一絲淡淡微笑,隻是笑起來仍舊沒能消磨他那似乎與生俱來的落寞,讓人感覺此人如同飄然與俗世之外,遙不可及。
“李道友有禮了!”
李基慌忙回身還禮,一顆古井不波的道心都有些激動。
莊周並不識得金光仙,見他跟李基並肩而立,也就打個稽,口稱道友。金光仙也不識得莊周,但見李基麵色身為恭謹,並不似原來時候多是應付的還禮,心中雖然好奇,也就中規中矩的還了一禮。
長眉真人見了莊周,臉上一直緊繃的神情稍稍輕鬆,“見過子休師兄!”
莊周眼光掠過長眉,並不言語,隻向李基說道,“此來卻是煩請李道友,長眉雖然霸道,卻總是一片天心慈悲,無意而為。如今我道門式微,還請道友看在三清一體,饒恕過這一次!”
李基嗬嗬一笑,“即便道友不來,我也不會怎麼為難他的。既然已經得到教訓,想必以後就能改過。懲前毖後,治病救人,這才是上乘解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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