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毛病啊我跟他們說這個,”岑楚昭有點無語,緊接著又說:“我就是這段時間對娛樂圈有了點了解,覺得這個圈子挺複雜也挺不好混的,你沒遇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挺好的,萬一遇到了,你一定要意誌堅定,斷然拒絕,絕對不能為了成名就糟踐自己,知道嗎?”
岑楚夕有些哭笑不得,她實在不習慣岑楚昭用這樣一本正經的語氣和她說話,因為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在她眼裏,岑楚昭都是個離“長大”還很遙遠的小屁孩。男孩子的成長期總是很漫長,就好比老爸,年過半百了還一身稚氣,用老媽的話說,“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可愛的時候也是真可愛。”
岑楚夕現在就覺得岑楚昭很可愛,因為他正在笨拙地表達著對她的關心,岑楚夕笑著說:“你放一百個心,遇到那種壞人我一定離得遠遠的,看都不會看一眼。”
岑楚昭滿意地“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說:“對了,你和那個虞程璧應該沒什麼吧?”
“你操心的還真多,”岑楚夕笑著說,“我和他就是合唱了一首歌,僅此而已,其實我和他根本不熟。”
“我跟周飛鳶打賭了,”岑楚昭說,“如果你跟虞程璧談戀愛了,我就滿足她一個願望,如果沒談,她就滿足我一個願望。”
“…………”岑楚夕無語,“你們真的很無聊。”
“確實挺無聊的,”岑楚昭歎氣,“這個暑假實在太漫長了,要是能早點開學就好了,我現在就想快點去B市,學車都提不起勁來。”
上回雖然沒從蕭頑那裏得到答案,但岑楚夕自己在網上查了B市交通大學環境工程專業的錄取分數線,以岑楚昭的高考分數,被錄取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事。
“交大幾號報道?”岑楚夕直接問。
“錄取通知書上寫的是9月8號,”岑楚昭答,“你們理工大是9月18號,你能準時去報道嗎?”
“可以,9月16號是決賽,決賽結束後剛好可以去學校報道。”岑楚夕默默感歎了下,時間銜接得真巧,剛好什麼都不耽誤,“對了,決賽當天可以邀請家人來觀賽,你跟爸媽說一聲,讓他們提前安排好時間,別到時候來不了。”
“能邀請幾個人啊?”岑楚昭問,“外婆和舅舅肯定也很想去,舅舅為了給你拉票可下了血本了。”
“我也不確定,”岑楚夕說,“到時候我問問,爭取讓外婆和舅舅也過來。”
話音剛落,鍾念念推門進來了。
岑楚夕對著手機說:“好了,我不跟你說了,你替我跟爸媽還有外婆舅舅說一聲,就說我一切都好,讓他們別擔心。”
岑楚昭“嗯”了一聲,岑楚夕忽然想起什麼,又說:“還有,錄第4期的時候我戴了眼罩,隻不過是輕微的麥粒腫,過兩天就會好了,你提前跟爸媽說一聲,免得他們看節目的時候嚇到。”
“知道了,”岑楚昭說,“你照顧好自己。”
掛了電話,手機都有點燙手了。
鍾念念問:“你弟弟吧?”
“嗯,”岑楚夕站起來,關切地問:“你二哥還好嗎?”
鍾念念呼了口氣,坐到岑楚夕對麵,說:“我二哥的性格本來就陰晴不定,動不動就要發脾氣,隻不過這回發的比較大,主要還是怪我大哥,非要觸他的逆鱗,惹他生這麼大氣。”
岑楚夕卻能理解鍾溯遊為什麼會發這麼大脾氣。
鍾溯洄要想強行喂藥,肯定得先武力鎮壓,比如按住鍾溯遊的雙手,比如掰開他的嘴巴,而鍾溯遊卻無力反抗,因為他是個癱瘓在床的殘疾人,對他來說,鍾溯洄的行為無疑是一種赤-裸的羞辱,既是□□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所以他才會發這麼大火,把心裏的憤怒、委屈、痛苦通通發泄出來。
雖然明知自己沒有立場,但岑楚夕還是有點生鍾溯洄的氣,但凡他稍微顧慮一點鍾溯遊的感受,都不可能做出這麼過分的舉動。
岑楚夕正想說話,突然看到鍾念念的右手上有凝固的血跡,她嚇了一跳,忙問:“念念,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鍾念念說,“我二哥用杯子砸中了我大哥的額頭,他流了好多血,我幫他止血的時候沾上的。”
岑楚夕隻是聽鍾念念這麼說都覺得膽戰心驚。
她生活在一個幸福和睦的家庭裏,從小在父母的寵愛下長大,實在不敢相信家人之間竟然能互相傷害到這種地步。
“看來你大哥二哥的關係很不好。”岑楚夕說。
鍾念念短暫地沉默片刻,低聲說:“其實我二哥之所以會變成這樣,跟我大哥有間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