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楚夕“嗯”了聲,說:“謝謝你邀請我。”

虞程璧頓了下,問:“今晚的表演準備得怎麼樣?”

“不知道,反正盡我最大的努力了。”岑楚夕說,“你呢?我聽說你要唱《Falling Slowly》,我超級喜歡這首歌。”

虞程璧輕輕勾了下唇角,說:“希望我今晚的表現不會讓你失望。”

岑楚夕說:“你從來不會讓人失望。”

虞程璧定定地看了她幾秒,說:“你去吃飯吧。”

岑楚夕點點頭,朝他揮揮手,笑著說:“下午見。”

吃完早飯去練習室,岑楚夕和鍾念念待在一間小練習室裏,鍾念念唱歌,岑楚夕做聽眾,聽完要提意見。

等鍾念念唱完,岑楚夕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既想說出真實的想法讓鍾念念有所改進,又不想打擊鍾念念本就不太充足的信心——上周的失誤,再加上這周又是一首從零開始學起的新歌,讓原本自信滿滿的鍾念念也變得緊張和忐忑。

“怎麼樣?”鍾念念看著她,“10分能打幾分?”

“8分。”岑楚夕說。

“扣分的點在哪兒?”鍾念念問。

岑楚夕決定如實說出自己的感受,但措辭要盡可能委婉,她想了想,不答反問:“你吃過苦瓜嗎?”

鍾念念茫然地點點頭:“吃過。”

岑楚夕說:“這首歌就是苦瓜味的,有一點淡淡的苦澀,苦過之後餘味回甘,而你唱出來的卻是黃瓜味的,雖然又脆又甜,但少了點讓人回味的後勁。”

她微微一頓,又說:“不過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有人喜歡苦瓜,有人喜歡黃瓜,都挺好的,你明白我意思吧?”

“什麼蘿卜白菜苦瓜黃瓜的,你做菜呢?”鍾念念有點哭笑不得,“不過我大概明白你想說什麼了,我會試著往那個方向努力一下的。”

岑楚夕雙手握拳揮了揮,笑著說:“加油,你是最棒的。”

鍾念念繼續練習,岑楚夕卻困得不停打嗬欠,她坐到攝像頭照不到的牆角,不一會兒就趴在膝蓋上睡著了。

鍾念念想讓她睡得舒服點,於是緊挨著她坐下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的頭,讓她靠到自己身上。

岑楚夕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

她夢到自己站在舞台上,喉嚨卻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一著急就驚醒了。

練習了一個多小時,去餐廳吃過午飯,再回宿舍休息一會兒,下午一點就該去3樓做造型了。

岑楚夕卻沒閑著,她找工作人員借了彩色卡紙、剪刀、水彩筆、膠水,打算親手給蕭頑做一張生日賀卡。既然是去祝賀生日,總不能空著手去。

“夕夕,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嗎?”鍾念念側身躺在床上,看著岑楚夕的後背問。

岑楚夕問:“哪天?”

“6月18號。”鍾念念說。

岑楚夕點點頭:“記住了。”

鍾念念說:“等我過生日的時候,你要是不像給蕭頑過生日這麼用心,我可是要生氣的。”

岑楚夕“嗯”了聲,說:“謝謝你邀請我。”

虞程璧頓了下,問:“今晚的表演準備得怎麼樣?”

“不知道,反正盡我最大的努力了。”岑楚夕說,“你呢?我聽說你要唱《Falling Slowly》,我超級喜歡這首歌。”

虞程璧輕輕勾了下唇角,說:“希望我今晚的表現不會讓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