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楚夕暗暗鬆了口氣,她蹲在蕭頑旁邊,小心翼翼地去撫摸洛基。
“它真的好乖,一聲都不叫。”岑楚夕自顧自地說,“我小時候在大伯家住過幾年,他怕我孤單,就買了兩條狗陪我,一隻拉布拉多叫Lucky,一隻金毛叫Happy,它們給我的童年帶來好多快樂,直到現在,我一看到別人養的拉布拉多或者金毛就會想起它們。”她仰起臉看著蕭頑,“我想和洛基拍張照,可以嗎?”
她如此近距離地仰視著他,清澈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期盼的光,櫻桃唇輕輕抿著,雪白的雙腮浮著一層薄紅,說不出的嬌憨可愛。
蕭頑拿著杯子的手不由緊了緊,他點點頭:“可以。”
笑容瞬間在岑楚夕臉上綻放開來,但蕭頑隻瞧見一眼,她就轉過頭去喊岑楚昭拿手機拍照了。
拍照的時候,岑楚夕背靠沙發蹲在地上,微側著身體靠向洛基,她還叮囑岑楚昭千萬別拍到蕭頑。
等她拍完照,蕭頑就說:“我該走了。”
“這麼快就要走啊,”岑楚昭說,“再坐一會兒吧。”
“不了,”蕭頑說,“我還有事。”
岑楚夕忙說:“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把保溫桶洗幹淨,很快的。”
岑楚夕麻利地把保溫桶洗幹淨,擦幹,裝進手提袋裏,雙手交給蕭頑,說:“麻煩你了,謝謝。”
蕭頑淡淡地說:“不客氣。”
“我送你。”岑楚夕說。
岑楚夕和岑楚昭一起把蕭頑送到電梯口,岑楚夕彎腰摸摸洛基的頭,笑著說:“很高興認識你,再見。”
電梯很快到了10樓,蕭頑牽著洛基走進去,岑楚夕微笑著朝他揮揮手:“再見。”
岑楚昭緊接著說:“哥,有空常來玩兒啊。”
蕭頑“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回應誰,然後電梯門就關上了。
“呼——緊張死我了。”岑楚夕長出一口氣,“我表現得還不錯吧?有沒有失態的地方?”
岑楚昭邊點頭邊說:“嗯,表現得非、常、好。”
他陰陽怪氣的,岑楚夕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她說:“有話直說。”
岑楚昭說:“我要是蕭頑的話,一定會覺得你是個假粉。”
“啊?”岑楚夕詫異,“為什麼?”
“你對那隻狗都比對蕭頑熱情,”岑楚昭說,“跟那隻狗合照的時候還再三強調不要拍到蕭頑,好像特別嫌棄跟他一起拍照似的。”
“我不是,我沒有,你不懂,”岑楚夕急忙爭辯,“我不能隨便跟他拍照,萬一照片不小心流傳到網上,會給他造成麻煩的。”
岑楚昭嘖嘖搖頭:“反正我從你剛才的言行舉止感覺不到一星半點對蕭頑的喜歡,你知道你剛才是怎麼稱呼他的嗎?”
岑楚夕認真回憶了下,說:“你。”
“對,就是‘你’,”岑楚昭說,“人家比你大三歲呢,你就一口一個‘你’,你覺得合適嗎?我還喊了兩聲‘哥’呢,我都比你熱情。”
岑楚夕快被他說哭了,岑楚昭卻一點眼力見沒有,繼續往她傷口上瘋狂地撒鹽:“平時‘哥哥’、‘哥哥’的不是喊得很順口嗎?怎麼到了真人麵前就變成一根木頭疙瘩了?就你這樣還想嫁給人家呢,我看沒戲。”
岑楚夕終於惱羞成怒,猛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如願聽到岑楚昭一聲慘叫後,她扭頭就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