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軍,1977年生人。
在我的資料記載當中,在你26歲的時候就已經在黑道上混,並且有了一定的名聲。
在隔年,你殺了三個人,那一年裏麵,你做的身份是你當時老大的打手。
你當時的老大想要擺平自己麵前的敵人,就派你出馬去擺平你,可是你能用的手段就是殺人。
連殺了三個,一年裏麵連續擺平了三個幫派,可惜過兩年你那個老大就死了,你當時所在的幫派也隨之被解散。
你躲到國外去避風頭,你當時最好的朋友因為頂替了你的罪名,死在了監獄當中。
你卻成功活了下來,並且因此有了名聲和經驗,我說的沒錯吧,張幫主。”
張軍身體突然一晃,好像有一些站不穩,這是他的黑曆史,在場幾個人恐怕也沒誰知道的。
雖然當時自己逃到國外的事情有不少兄弟都知道,但那些人這幾年該死的死,該跑的跑,該藏的藏。
在他有意識的滅口下,沒幾個人活了下來,麵前這個年輕人從哪裏知道這件事情?
“你小子到底想說什麼,誰在道上混不得搞死一兩個。”
“您話說的沒錯,誰在道上混都得搞死一兩個才能夠立足。
但關鍵是您搞死的人並沒有您來承擔法律結果,你也從來沒做過牢。
唯一一次進局子,隻是因為重傷別人,當時你喝醉了酒沒有逃跑,所以才被抓了一個現行,你的脾氣暴躁,做事狠辣,但卻對自己的後路想的很明白。
恐怕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你才能夠無所顧慮吧,常年的躲避成功讓你對法律產生漠視的,你認為那玩意沒什麼太大用處,可你知道一旦有人真的跟你翻舊賬,認真起來,你以為你活得到明天嗎?”
“你這什麼意思,威脅我?”
張軍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他坐了下來。
這次他再沒有肢體動作了,因為他知道那樣沒什麼用,麵前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懼怕這個。
他如此風輕雲淡,好像一切已經在他的手中掌握一般。
“我沒有什麼意思,隻是告訴你,別和我犯勁,沒有什麼大用,因為您的底子我已經摸的很清楚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2006年,08年和12年。
這三個年份裏麵,您都有重要的刑事案件,但都被你給逃了。”
說完這話之後,在場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黑頭麻子時不時看了一眼張軍,時不時又看了看陳生,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張軍沒有說出任何話反駁,顯然就已經被對方捏出了命門。
再凶猛的毒蛇,一旦被人抓住七寸恐怕也沒辦法產生什麼威力,現在的張軍就已經被陳生抓住了七寸。
如果陳生隻是一個小孩子倒還好,張軍可以反咬一口,可現在陳生扮演的角色卻是一個打獵多年的資深獵手。
他孔武有力,並有著絕對的自信,這個時候張軍哪怕是一條毒性再烈,攻擊力再強的毒蛇,被這種獵手牢牢抓住七寸,也隻剩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