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沒道理的事情,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馬戲團、吉普賽女郎排查過兩遍,港口、碼頭、火車站都派人去了,翩翩究竟去哪了?
茉莉的精神陷於崩潰,甄信品也要被自責擊垮。
上官雲澈心急如焚,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把收集到的資料再組合於一起,他懷疑是不是一開始就找錯了方向。
他把大家重新召集起來,“甄信品,你再仔細想一想在海德公園的情景,認真的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高壓之下,甄信品快要瘋了,他喉嚨幹澀心情焦躁而沉重,無意識地喃喃道:“我和翩翩坐著羅伊斯小車到達海德公園,公園好多遊人。附近有馬戲團在表演,有小醜在兜攬生意、有賣冰激淩的、有賣空氣球的,我和翩翩走走停停。路過冰激淩攤,她想吃冰激淩,我去買冰激淩,然後就……“
甄信品再說不下去,上官雲澈壓抑著要罵他是個畜生的髒話。他轉過臉看著失神哭泣的茉莉,小聲說道:“茉莉,你好好再想想。翩翩最近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別的話,比如她想要什麼,想去什麼地方去?”
茉莉淚如雨下,腦子像停擺一樣,“她……她就想要一架鋼琴……”
這個願望,上官雲澈早已替她完成。
“還有什麼,你再想想?”
她在他肩膀上哭得哽咽,抽搭著說:“沒有……”
“再想想,她應該說過,她一定說過。”他安撫著她,輕輕撫摸。
茉莉想了很久,緩慢地說道:“她以前問過我鳳凰,還說想回中國去找鳳凰給易謹行治病。”
“吧嗒”,甄信品麵如死灰地站起來,脫口而出喊道:“蒂亞諾公爵!”
“蒂亞諾公爵怎麼呢?”上官雲澈也馬上站起來,嚴厲地問。
甄信品眼睛轉著,想到什麼馬上又自我否定,“沒、沒什麼。不可能是他!”
“甄信品!”上官雲澈朝他暴烈地吼道:“別和我說不可能!到底怎麼回事?”
甄信品皺眉低語道:“我在海德公園好像看見了蒂亞諾公爵。”
“然後呢?”
甄信品更加煩躁地把了把頭發,“他的文明棍是鳳凰的造型,曾特意拿給我看過,還問我中國的鳳凰是不是這樣?”說完這些,他又馬上在房間踱來踱去,“雲官,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對不對?他也許隻是純粹喜歡中國文化,這一切都是巧合!蒂亞諾公爵德高望重,在英國舉足輕重,肯定不會做出帶走翩翩的事!”
上官雲澈冷笑一聲,“這個世界越是有權有勢越是虛偽透頂!”
他走到書桌後,從抽屜裏拿出兩把手槍。指著甄信品道:“你和我一起!”
“不不不,”甄信品臉都白了,“雲官,這不是開玩笑的事!蒂亞諾公爵和我有生意往來,我們泊在倫敦的一船貨的價值就是25萬英鎊,這不可以,不可以——“
上官雲澈走過去對著他小腹就是一拳,幹脆利落,甄信品臉色都變了,哼哼唧唧說不出第二句話來。
“我尊重他是位德高望重的公爵,為了保護他的榮譽和我的體麵,也為了不引起兩國之間的矛盾。所以不打算走尋常路線。”
“什麼……意思?”甄信品冷汗淋淋的問。
“你去過蒂亞諾公爵的家吧?把他在倫敦的寓所結構畫出來,然後大大方方從前門進去拜訪他。”
“你呢?”
“我會從後門進去,一間一間房,直到找到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