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時事情有古怪後,第一時間就裝作沒事人一般,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名流彙會所。
他可比林映冰更了解名流彙,也更了解白露夫人的背景,別說是他,就是他老子也不敢冒犯這個寡婦。
盡管他在今早察覺到了白露詭異的一麵,但他可不會傻愣愣的出去說會所有問題。
離開名流彙會所後,郝進立馬撥打楊動的電話。
隻是可惜的是,不管他怎麼打,手機那邊卻一直提示他,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
打不通楊動手機後,郝進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出事了。
接著他就要動身找他老爹。
但下一刻他就冷靜了下來,心裏琢磨著,他就是找到他老爹,那個老家夥恐怕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吧?
再說,就算他老爹相信了他的話,難道就會為了楊動去得罪白露?
郝進隻是紈絝,卻不傻,他很清楚,這種做法是不現實的。
郝進想的腦袋都大了,最後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不過有一點他是確定了:以後,就算白露給他磕頭求他,他也不會再進入名流彙半步了!
那個女人太古怪了,他根本招架不來。
就在郝進想到這兒時,他的手機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楊動後,郝進立馬就從車上蹦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接通了電話。
接著,他就聽到了楊動的一句話:我需要一些花圈,白事用的,越多越好,送來名流彙,要快。
對楊動那不容置疑的口吻,郝進很生氣。
不過看在蒹葭紅妝百分之五的股份麵子上,郝進決定忍了。
更何況,隱隱察覺到楊動要做什麼的郝進,心裏還萌發了一種報複的爽快感:我被白露那娘們這麼擺了一道,卻連個屁都不敢放,那我拉幾個花圈去名流彙惡心惡心你,又算什麼?
“哼哼,白露,你能做初一,郝爺就能做十五!”
郝進開著跑車,當先的衝進會所停車場內。
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但晌午的太陽卻依舊明晃晃的刺眼,尚還有生命力的知了半死不活的叫著。
昨晚為名流彙會所酒會負責安全工作的部隊,已經在今早撤離了。
停車場裏的那幾百輛豪車也隻剩了一半,很多參加酒會的各國商客,正三五成群的談笑著走出大廳。
部隊撤退後,會所的保安頭頭趙立春就帶著十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兄弟走了出來,在停車場內指揮向外開走的車子。
“唉,這麼多豪車,要是有一輛是我的就好了。嘖,依著白老板給的工資,再過幾年,咱也買個幾十萬的車耍耍。”
趙立春剛想到這,就看到一輛跑車飛快的開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輛貨車。
趙立春的羨慕目光馬上就轉到了那輛造型拉風的跑車上。
至於那輛貨車,他倒是沒有在意,因為他見慣了開來會所送貨的車子。
不用想也知道,裏麵十有八九裝的是油鹽醬醋。
正在大廳寒暄的那些商客們,也沒誰注意這輛貨車,更沒人理睬那個指揮人搬貨的小子。
嘖嘖,這位爺開的車是限量款吧,就是在咱名流彙停車場也沒見過呢……就在趙立春用羨慕的目光看向郝進時,卻發現有個年輕人從貨車裏麵扛出了一些東西,麻溜溜的搬上了台階。
明晃晃的太陽照在那個東西上,反射著慘白的白光。
愣了半響的趙立春,終於反應過來了,眼珠子瞪的老大,大叫道:“臥、臥槽,這他媽是啥?!”
那個年輕人肩膀上抗著的,竟然是花圈!
就在趙立春大喊時,站在大廳門口的那些各國商客,也都看到了這一幕,都停止了交談,驚訝的看著那些花圈。
雖說大廳裏不乏外國人,但聽別人討論,他們也都明白了,花圈是在什麼場合下幹什麼用的。
就在大家愣神的工夫裏,幾個年輕人在郝進的指揮下,已經快速的把花圈擺在了大廳門口。
“臥槽,竟然有人敢在名流彙會所擺花圈,這他媽膽子沒邊了啊!”
愣了半晌的趙立春,終於清醒了過來。對著幾個手下吼了一嗓子,帶頭衝向了大廳那邊:“唉,我說你們幹什麼呢!”
他剛跑到箱貨麵前,要去找一個搬花圈的年輕人時,一個人卻攔在了他麵前。
這個人生的一副小白臉,但此時麵色冷峻,眸中滿是冷漠,一臉的苦大仇深。
這個眼神冷漠的年輕人,正是楊動。
他冷冷的看一眼抗著花圈不知道該咋辦的年輕人,道:“快點幹活,幹完了你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