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謝謝林總。”
“坐吧。”
“謝謝。”
葉山名乃給林映冰鞠了躬後,才坐在了沙發上,正襟危坐。
林映冰坐在辦公桌後麵,雙手交叉著放在桌麵上,想了想說:“葉山小姐,我知道你找楊動做什麼。不過,我勸你最好是去想別的辦法吧。”
葉山名乃搖頭,低聲說:“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想讓我哥哥從巨額債務中脫身,除了楊君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了。林總,我知道,您和楊君關係很不一般,您看……”
林映冰打斷了葉山名乃的話:“葉山小姐,我承認你為了你哥哥來求楊動很讓人感動,但有沒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聽完,你的想法可能就會改變了。”
葉山名乃擔心哥哥,心急如焚,哪兒有心去聽別人講故事?
但她也知道林映冰要講的這個故事,肯定和楊動有關,所以低頭回答:“請您說吧。”
林映冰開始講故事,講的是兩個男人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故事。
這些故事,以前楊動和林映冰還在一起的時候給她講的。
“可以說,如果沒有段宏,楊動早就死在高燒的那個晚上,或者死在街頭流氓的毆打、甚至凍死在街頭了。”
林映冰講完長長一段故事後,問道:“葉山小姐,你覺得,這兩個孤兒之間的感情,會比你對哥哥的感情弱嗎?而楊動知道段宏被人欺負,甚至未出生的孩子都遇到危險時,會放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嗎?”
葉山名乃搖了搖頭,澀聲回答:“不會。”
她這沒想到,楊動和段宏之間的感情會這樣深厚,林映冰給她講這個故事的目的很明顯:你和你哥哥感情深,但人家楊動和段宏之間感情也絕對不淺啊。
“看,連你都覺得不會。”
林映冰笑了笑,不再是說話。
“林總,我知道我哥犯下的錯誤不可饒恕,可、可我還是想請楊君能原諒我們。”
葉山名乃站起身,彎腰鞠躬,聲音裏帶有了哭腔:“在得知段宏被刺殺後,我就去醫院看望他了。貴國的警察不許我進去,我隻好去給她妻子道歉,雖然換來的是怒罵。但,我是真的像請求段宏先生的原諒。”
擦了擦淚水,葉山名乃繼續說道:“那時候,我是瞞著哥哥去的,希望能為段宏先生做點什麼。我哥不許我參與這件事,要把我送回國,我沒回去,偷偷留在了華夏,就是希望能替他獲得段宏的原諒。”
“隻是我沒想到,我剛藏起來沒多久,哥哥就因為公司的問題回國了。現在為了保住父母生前留下的產業,哥哥已經背上了巨額債務,如果,如果楊君再不出手相救的話,哥哥隻能跳樓自殺了。”
吸了下鼻子,葉山名乃說:“我知道,這次確實是哥哥做錯了,名乃沒有取得楊君原諒的資格,但、但我還是希望他能放我們一馬。”
說到這,葉山名乃咬了咬牙,好像下定什麼決心一樣,用最標準的姿勢跪在了地上,雙手前伸緊貼地麵,額頭放在手背上,央求道:“求您能告訴楊君,隻要他肯放過哥哥,無論讓我做什麼,我、我都答應。”
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已經顫抖的厲害。
說實話,這種跪拜大禮,在世界上除東洋以外的任何一個國家,都早就廢除了。
而因為名乃這一跪,林總那小心肝也確實被這個隻有二十歲上下的小女孩打動了。
櫻布奇瀨集團也是葉山父母留下的產業,和林映冰曾麵臨的困境很是相似,她能理解葉山名乃的心情,覺得勸勸楊動,再讓櫻布奇瀨集團拿出大額幹股來給段宏賠罪,這事也就過去了。
但這仙女兒一樣的丫頭,萬萬不該說最後一句話。
什麼叫他讓你做什麼你都答應啊?
是不是讓楊動把你關小黑屋裏,用各種姿勢嘿嘿嘿也行?
好嘛,這女孩看上去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現在竟然想用美貌來換取他的同情!
憑什麼啊?明明是我林映冰先來的,為什麼從沈雲蓉、方柔柔、宋媛媛,再到那天給楊動集資的女人,都和楊動曖昧上了?
楊動是個什麼德性,林映冰再清楚不過了。那個混蛋連別人老婆都搶得津津有味,更何況你這種清純的像仙女一樣的大和撫子?他要是能忍得住才怪!
她用腳趾頭像也知道,一旦葉山名乃自己走到楊動嘴邊,楊動絕對吃個幹幹淨淨連骨頭都不帶吐的。
下意識的,林總就站在了楊動女朋友的角度思考問題,她把楊動當成了自己的私有物,本來就有很多狐狸精阿裏搶了,怎麼能再加一個葉山名乃呢?
所以葉山名乃說完那段話後,她本來有些動容的臉,立馬冷到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