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動呢,則立馬打斷了他,說等回船艙在說。
聽到屠獅會後,阮三重沉不住氣了,決定當晚就執行暗殺計劃。
龍芊芊也同意了,在他們眼裏楊動就是臭魚爛蝦,論起武力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然後……第二天龍芊芊就看到楊動命令幾個船員抬著阮三重下遊輪了。
而阮三重呢?滿臉的血疤,臉糊的都快認不出來了。
靠,這特麼是被狗啃了吧?!
阮三重的慘狀,把龍芊芊嚇傻了,也意識到楊動根本不簡單,絕不是普通的九騰龍那種人物。
能把阮三重打成這樣,那同樣就能把她也給揍成這樣。
龍芊芊的信心一下就消失了,順帶嚇得她大半天不敢露頭,直到下午,打聽到楊動去了墨爾本後,她才偷偷摸摸的來到集裝箱附近,準備救出阮三重。
在碼頭對麵的酒店中,她已經勘察好了,阮三重就在碼頭上,手拷在了旗杆上,想救他,必須得把手銬打開。
隻是,等龍芊芊小心翼翼的來到集裝箱區域後,才發現阮三重已經不見了。
毒辣的太陽底下,孤零零的豎著一根旗杆。
旗杆上,掛著一副手銬,那副手銬一邊拷在旗杆上,另一邊則滿是血跡,還黏連著肉皮躺在地上。
阮三重呢?
龍芊芊愣了一會,拿起手銬觀察了一會後,猛地倒吸了口涼氣。
阮三重在被手銬拷著的情況下,是不可能主動逃脫的,按理說他現在應該被太陽曬得奄奄一息,然後等她救他才對。
可阮三重確確實實逃脫了,而根據手銬上那些肉皮、血跡啥的,龍芊芊也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他把拷在旗杆上的手,骨頭砸碎了!
隻有這樣,他才能從手銬中成功脫出。
看著鮮血淋漓的手銬,龍芊芊就覺得頭皮發麻,眼角不停的抽搐著。
一個人得有多大毅力,才能活生生把自己的手骨砸碎,從手銬裏脫出來?
同時,另一個疑問也從龍芊芊心頭升起:阮三重應該知道她會來救他才對,為什麼要肚子掙脫手銬呢?
是他有什麼事要急著做,還是有人在逼他?
突兀的,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湧上了心頭,龍芊芊逃也似的跑出碼頭,走到公路上,攔住一輛出租。
開出租的司機師傅是個金發碧眼的老外,龍芊芊上車後就親切的問:“美麗的姑娘,我們去哪?”
“機場。”
龍芊芊脫口說道。
她要坐飛機回燕京,立刻就走。
她突然明白下阮三重為什麼寧願砸碎手骨,也要快速逃走了。
因為澳洲是一個組織的地盤,那個組織,叫屠獅會!
傳說中,屠獅會的總部不在西方,而在和西方關係密切的澳洲。
在下決心坐船來澳洲時,龍芊芊並沒有太在意屠獅會,畢竟她們是秘密進行的,一般不會被發現。
而達爾文港呢,也被華國早早的包了下來,在楊動的叮囑下,某些組織很難在這邊展開行動而不被發現。
一旦屠獅會想做點什麼,有點風吹草動的,龍芊芊和阮三重也能快速發現,轉頭跑就是了。
但這種樂觀的估計,隨著楊動抓住阮三重,還把他光明正大的拷在碼頭上這件事的發生,就變得樂觀不起來了。
屠獅會隻要還不算瞎,絕對能聽到這邊的動靜,一旦他們知道有華山閣的人來了澳洲,西方屠獅會那群人絕對會跟打了雞血一樣找他們的麻煩。
楊動在的時候,迫於壓力,加上碼頭這邊查的嚴,那些人不會動手。
但楊動現在去了墨爾本,達爾文港查的也就沒那麼嚴了,阮三重的消息再走漏走漏,麻煩就來了。
阮三重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不惜打碎手骨,也不在碼頭上坐以待斃。
“大意了!”
龍芊芊心裏罵了一句時,猛地關上了車門。
“ok,馬上出發!”
司機師傅爽朗的笑了一聲,一踩油門呼的朝公路盡頭駛去。
引擎的聲音轟轟作響,龍芊芊的心始終平靜不下來,一邊查詢著機票,一邊思索著一些事情。
她在思考阮三重的事,他受傷嚴重,龍芊芊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撐下去。
或許是想的太入迷了,龍芊芊沒發現,車子行駛的方向根本不是機場,而是偏僻無人的郊區。
龍芊芊是追蹤反追蹤的高手,但她卻始終沒注意到,從她離開集裝箱區域開始,就一直有雙眼睛在盯著她。
而此時,這雙眼睛就在出租車的後視鏡裏!
每隔幾秒鍾,爽朗的出租司機,就會悄無聲息的看她一眼,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