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守著陳珞瑜不敢有所表示,隻能咬牙喝令手下,按李長城的意思去辦,至於還會不會把他們倆人一塊回所裏調查,那就得看陳珞瑜的意思了。
“別衝動。”
在幾個警員圍上來時,白露跟阮朝歌低低的說了一句。
這個女人曆經幾次生死後,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冷靜。
其實阮朝歌也很冷靜,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辦,不過他卻看不慣李長城當前的做法,所以才想有所動作,當白露一再囑咐他別衝動後,隨即就聳聳肩,伸出雙手任由人家給他戴上了。
戴不戴這東西,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給阮朝歌的戴上手銬後,小程先看了眼白露,正要用目光請示陳珞瑜,還要不要給白露也銬上時,李長城又在那兒嘶聲吼罵:“還有那個表子!”
好吧,這可是你說的。
小程無奈的在心裏歎了口氣。馬上揮手,讓手下警員很幹脆的給白露戴上了。
這時候,陳珞瑜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
隨即她就發現,李長城的反應太過激烈了,就算他被阮朝歌狠狠抽了一耳光,可也不該失去理智,應該像白露所說的那樣,按照警方流程來走。
更何況,她也看到薑副董,正拿著手機錄像。
陳珞瑜也是從底層磨煉上來的,可不是李長城能比的,心中一動趕緊說道:“小程,先等等。”
小程趕緊回頭:“哎,您說。”
“我覺得這件事有蹊蹺,最好是先調查清楚後,再……”
依著陳珞瑜的意思,是先在現場調查清楚,把前因後果調查清楚了,再說什麼。
其實她已經隱隱猜到阮朝歌為什麼這樣做的原因了,因為白露的樣子實在是狼狽。
根據她的估計,這件事差不多就是阪口的錯,而阮朝歌隻是拔刀相助罷了,這種情況下要是再讓警方帶走他們,一旦真相曝光,對她,對李長城都是極其惡劣的影響。
再說阮朝歌、白露倆人也不是一般人,背後都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暫且不說阮朝歌了,就單說白露吧,她男人,可是昨天敢在葉老麵前撂挑子的楊動。
所以這件事必須得冷靜處理。
可李長城卻冷靜不下來,她話沒說完就粗暴的打斷:“還有什麼好說的,你還嫌我們不夠丟人?怎麼,是不是扯上阮朝歌,你就不舍的了?”
“你、你再說什麼啊!”
聽李長城在頭腦發熱下,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後,陳珞瑜臉色猛地一白。
李長城此時的表現,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讓陳珞瑜看起來很陌生,平時的溫文儒雅,談吐大方都不知道去哪了。
獲許,這才是真正的李長城吧。
陳珞瑜狠狠抿了下嘴角,正要再努力勸說李長城要冷靜一下時,就聽到背後再次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來得是區分局的趙局,另外還有兩個留著小胡子的東洋人。
原來,女保鏢離開後,立馬就把事情和領事館說了,把事情全權交給了那些東洋人。
阪井先生背後的財閥,對東洋也算很重要的,所以大使館聽說這件事後,立馬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順便也把趙局喊來了。
“陳姐!”
趙局一進門,就趕緊來到了陳珞瑜麵前,看她一臉的蒼白後,慌忙說道:“我、我來晚了。”
“他們是誰?”
陳珞瑜卻沒有回答著急,隻是看著快步走到阪井藤身邊的倆人輕聲問。
“他們是大使館的大使。”
趙局如實相告。
“什麼?大使這麼快就趕來了?”
聽趙局說清楚兩人的身份後,陳珞瑜本來就蒼白的臉,顯得更白了一些。
本來她還想低調處理,結果這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豈可修!”
就在陳珞瑜心裏一沉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憤怒的低吼。
豈可修嘛,換成華國語言差不多就是“可惡”“奶奶個腿”之類的意思,比起“八嘎呀路”啥的,要更有禮貌一點。
由此可見他們雖然生氣,卻還沒失去理智。
不過也距離失去理智差不了多遠了,因為他們在稍微檢查了一下阪井的傷勢後,就發現,阪井先生,命根子保不住了。
就算此時送去醫院,也不過是給他縫的好看一點罷了。
可好看有啥用?能生孩子嗎?
不能。
也就是說,阪井藤這個阪井家的獨生子,要無後了。
媽耶,那還了得?
倆大使一下就惱了,眼睛通紅的說了句豈可修後,立馬嘶吼著問:“是誰,是誰?!”
“是他,就是他!”
李長城想都沒有想,抬手就指向了阮朝歌:“我親眼看到是他打傷了阪井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