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的房屋芳香四溢,僅僅是從房間的擺放與整齊都能看出這個房間的主人是何其的懂得生活,當然,對比其他屋子,這裏隻能用簡陋來形容,白尺甚至都不用翻那女人的首飾盒,就知道裏麵絕不會超過三件首飾,而且價格更不可能超過千金。
所以這一次,白尺沒有如往常那樣的輕輕掃一眼就離開,而是走進了其中,隻是他沒有多餘的在其他地方環顧,而是拿起隨意靠在床頭櫃的一根法杖。
由於在國主布下的陣圖壓製下,法杖早已施展不出任何靈力,隻是其上鑲嵌的魔晶卻是金黃美麗,隻是看上一眼,也足夠令人失神。
“這是母親當年還是姑娘時所用的法杖,其上魔晶是短尾蛟蛇精華,一旦發威,可抵一個王極至道全部法力。”說起母親,袁依依臉上都是驕傲。
“這樣啊!對了,你母親呢?”白尺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法杖,看似漫不經心的提問實則帶著濃烈的目的性。
“哎……”袁依依一聲歎息,她本是近衛,多年來性情磨練的沉穩不少,隻是說到家中慘事,也不念感傷,“我怕母親觸景傷情,將她送到師伯那裏去了。”
“師伯麼?”白尺心中念了一遍,隨即移步,就要走進案發現場。
“要是害怕可以先下去。”白尺對林霜說。
“哦……哦哦……”林霜眼神發直,尤能見到她的緊張,聽了白尺的話後,眼中一頓掙紮,也不說話,就站在了那裏。
見此情形,白尺聳聳肩,不過還是伸手拉住了林霜,這才推開了最後一個房間的門。
與其他房間無異,眾人先是見到了大大的窗子,左邊牆麵上靠著一張床,人躺下時能夠靠著牆做些休閑之事,比如看書什麼的,而此刻,整齊的被子鋪在上麵,其上很不和諧的放著一頂帽子。
而白尺推開門的這一麵牆上,也就是鑲了一道門,其他再沒有什麼特色。
在右邊的牆裝飾便多一些,中央放著一張古典書桌,其上有一本攤開的書籍,看了幾眼,似乎是描寫一些古怪蟲子的用途的書。
在書桌上方則是一個書櫃,鑲在上牆,整整齊齊各式各樣的書在其中列隊,仿佛歡迎客人的到來。
書桌下的椅子已經被移走,而他出現的地方,正是屍體的屁股下方位置。
男主人端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眾人,從身後看仿佛睡著了一樣,若不是見到有一隻鞋歪外他右腳一邊,恐怕不會有人覺得這是個凶案現場。
正對著眾人的窗子兩邊,分別掛著一柄長劍和一柄彎刀,其模樣能使人一眼就認出不凡,而在兩柄神兵背後貼著的牆上,是兩幅千軍萬馬衝殺的水墨圖。
這個房間的布局,給人一種大開大合,高開低走的巨大怪異感。
走進男子時,一股酒味便湧來,白尺吸了一口,然後便了然於胸,隨即走到男子正麵。
金色長發及腰,這位可不像所有人想象的那樣是個四十左右的人,從麵相上看起來,這個人,恐怕有人說他跟白尺同歲都有人相信。
“嗚……”看了一眼,袁依依終於還是忍不住流淚,她咬緊牙關,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隻是最後還是忍不住,背過頭去了。
“是他!”林霜隻是看了一眼,便認出這人來,便是昨天他們在集市遇見駕車的那人,也就是在那時候,白尺提出有筆大生意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