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洋沒了動靜。
打暈丁洋的家夥忍不住,回到丁洋身邊打探虛實。
丁洋聽到了,整個人卻跟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那家夥明顯是被丁洋上一次的一聲吼嚇到了,蹲在丁洋的跟前打量著,就是不往前靠。
那家夥就算往前靠,丁洋也不打算做什麼了。保持著似睡非睡的樣子。
在丁洋旁邊蹲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那家夥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很快,他又回來了。帶著一瓶液體,嚐試著灌進丁洋的嘴裏。
丁洋隻能把瓶子裏的液體定義為某種液體。
因為那絕對不是百分百的純水。
黑暗中看不見,通過舌尖品嚐灌進嘴裏的液體,能感覺到渾濁,充滿了雜質。
這是其次。
液體還帶著強烈的,讓人生疑的味道。
丁洋盡量不去猜想,自己喝到的是什麼。因為肯定不會是毒藥。
那家夥想讓丁洋死,完全沒有必要先救起丁洋,再去毒死他。
把丁洋留在黑暗中,不出兩三天,丁洋就會一命嗚呼。
丁洋咽下灌進嘴裏的液體,慢慢睜開眼。
接連幾天,兩隻眼睛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環境。所以丁洋能看見晃動在眼前的身影,能分辨出那張臉上的五官位置。
丁洋睜開眼睛看著對麵的家夥,那家夥也在盯著丁洋看,充滿警惕的樣子。
丁洋不會再衝那個家夥突然發出一聲呼喝。
那種的動作,除了嚇他一跳,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丁洋靜靜地看著那個人,咽下嘴裏的液體。
麵前那個人,好像並沒穿衣服。露出的身體是一種白森森的色彩,在黑暗中顯得很明顯。
那雙眼睛,天生時並不大。大概是為了在黑暗中看得更清楚,被那個人睜得很大。扁平的鼻子,兩片薄嘴唇。
他的耳朵很奇怪,比正常的要小得很多。好像是天生殘疾。
丁洋的動作和緩,讓麵前那個家夥也漸漸放鬆下來,鬆開了一直緊繃的身體。
連喝了幾大口說不清是什麼的液體,丁洋搖著頭,表示可以了。
那個人在黑暗中完全看得見丁洋搖頭的動作,收起裝著液體的塑料瓶。
接下來該怎麼辦,試著跟他說點什麼,問清楚事情的由來?
丁洋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麵前的家夥,很明顯對丁洋充滿了好奇,不想讓丁洋死。
所以在丁洋第一次發出一聲呼喝,嚇跑了他以後,還是忍不住回來,想看清楚丁洋的狀態。
並且還為丁洋補充水分。
如果他想,完全可以置丁洋於死地,而且不費吹灰之力。
他不想讓丁洋死,當然是要跟丁洋有更進一步的交流。而丁洋要做的,就是等待。
那家夥歪著頭,盯著丁洋看了半天。緊接著身影一閃,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他的動作很快。
落腳輕盈,幾乎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丁洋仰起頭,想要看看他離開的方向。
頭頂的方向,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蹤跡。
肚子裏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響聲,丁洋不由得心頭一緊。
丁洋不想理會自己喝進去的究竟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那裏麵還有大量的水分。而丁洋的身體急需要補充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