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個客戶,老王,四十來歲,自稱是社會上的人。
來自社會上的王姓客戶,租了一個房子,拖欠了大半年房租。經理屢次催討,收不上來。今天再次上門,一言不合,姓王的客戶就把經理給打了。
丁洋回到公司,看到經理的眼眶上的瘀青,禁不住心裏冒出火來。
住人房子給人錢,這沒什麼好說的。
社會上的人怎麼了。
黑澀會那麼囂張,遇到警察還不一樣變成霜打的茄子。
丁洋轉身往外走。
經理看出丁洋的心思,想要喊住丁洋。
丁洋衝著經理擺了下手,扔下一句:
“這件事你別管了!”
小霞追上來說道:
“師父我陪你去。”
按照地址找過去,丁洋砰砰砸門。
房門打開,裏麵站著老王。
丁洋聽說過老王,卻是第一次見。
站在房門裏的老王,圓頭大耳,一張臉黑黢黢的,帶著一副凶相。
雖然已經過了中午,老王的腳上還是趿著一雙拖鞋,穿著一身睡衣。敞開的衣襟,露出脖子上一根大金鏈子。手裏麵,攥著兩顆文玩核桃,嘩啦嘩啦地盤著。
老王看著丁洋,眼神越過丁洋,瞄著丁洋身後的小霞。接著問了句:
“找誰?”
丁洋不說話,伸手推開老王,往屋裏走。
老王的樣子挺嚇人的。
一張大黑臉,一臉的橫肉,還故意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好人的樣子。
老王的樣子卻沒能嚇到丁洋。
眼看著丁洋推開自己,不聲不響往屋裏走。老王倒是有些心虛起來,又衝著站在門外的小霞問了句:
“你們這是找誰呀?”
丁洋走進房間,打量著房間。
客廳裏堆著成捆的啤酒瓶子。茶幾上扔著烤肉的竹簽,吃剩的花生米。抽剩的煙頭塞滿煙灰缸,煙灰煙頭灑在桌上,也不知道隨手倒一下。
臥室裏,落地的窗簾隻剩下了半幅。對開的另外半幅,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掉,丟在什麼地方去了。
原本掛在牆上的裝飾油畫,被撕成兩半,連著畫框扔在牆角裏。
大衣櫃的一扇櫃門掉了合頁,斜敞著,合不上了。
看到這裏,丁洋已經沒信心再去看看廚房和洗手間裏。
那裏隻能更慘,讓人無法直視。
丁洋走進屋,不聲不響地查看著客廳查看臥室。
老王跟在後麵,已經徹底蒙了。帶著一副小心翼翼的口氣,衝著丁洋問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丁洋斜著眼睛瞥著老王,說道:
“我來拿錢的。”
老王轉過眼神看了看丁洋身邊的小霞,有些尷尬地笑著,又衝著丁洋問道:
“拿……什麼錢呐?我好像,不欠誰錢呐。”
丁洋瞥著老王,說道:
“你住了人家的房子,不用給房租嗎?還有,你打傷了我老板,總要給醫藥費的吧。”
老王眨巴著眼睛,好半天才聽明白,問了句:
“你是……中介公司的?”
丁洋點著頭。
“我是中介公司的。怎麼了?”
老王堆在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接著突然吼了一聲:
“你是中介公司的你裝個雞8蛋子!”
說著話,掄起巴掌衝著丁洋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