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歡若真的陷深了。她可沒能力保證唐歡的安全。但審訊嘛，哪能句句實話。先套出有用的線索再說其他。
唐歡沒興趣去猜曹琦的心思，但他心中的疑惑算是徹底解開了。
並不是這位曹警官對自己感興趣，更加不是屁股沒擦幹淨，被有心人惦記。 而是——自己結識的龍香，是個大有來頭，被警方重點關注的危險人物。
在幾次接觸之後，他就被曹琦乃至於各方人物重點針對了。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審訊。
理清頭緒之後，唐歡恢複了他灑脫不羈的風格。隻要是有關龍香的，他一概不知。並且不停的向曹琦抱怨，明明審訊的是自己，偏偏一直問龍香。
這對自己是大不敬！
曹琦左右得不到想要的線索，心中也有些憋氣。沉聲道：“你要是這麼不配合，我很難放你走。”
龍香結交的那些大佬，以曹琦的身份也沒機會帶回所裏審訊。好不容易揪住唐歡這麼個軟柿子，她當然希望多打聽一些信息。可沒想到這軟柿子黏糊的很，真是讓人心煩氣躁。
“那就以傷人案處理吧。”曹琦斜睨了小白一眼。“把他送去拘留所，等其他係統有了定論，就直接上法庭判處。”
小白領命出去。曹琦坐了會也走了。似乎要公報私仇，狠狠地整治唐歡。
可沒過多久，審訊室就進來了一名西裝筆挺的眼鏡男。說話很溫和，氣質也相對儒雅。光是手腕上那塊名表，就體現出他精致的消費理念了。
“我姓王，是龍小姐的私人律師。”他主動與唐歡握手，微笑道。“您在這份文件上簽了字，就可以離開了。”
唐歡含笑點頭，道了聲謝。
等他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王律師在一台百萬級的奔馳車前等候唐歡，明顯是要送他回家。
而另一邊，曹琦則抱胸站著。視線從唐歡走出大門，就一直沒有挪開。
“曹警官還有什麼吩咐？”唐歡打趣道。“改天咱們可以吃飯再聊。”
賊欠扁的小人得誌姿態。
“你小心點，我會盯死你。”曹琦悶哼一聲。“讓我抓住你的犯罪證據，你這輩子就別想再出來。”
唐歡哭笑不得。卻也沒多做解釋，搖搖頭，徑直上了奔馳轎車。
這麼晚打車回家，太貴了…
歡哥可沒那麼多閑錢給計程車司機送溫暖。
上車之後，王律師遞給唐歡一杯紅酒：“給您添麻煩了。”
唐歡欣然接受這杯紅酒，抿了一口道：“好酒。”
見唐歡不提這茬，王律師主動說道：“這種場合香姐不方便露麵。所以特意吩咐我為您善後。以後還有類似的事兒，您隨時可以聯係我。”
說罷，他還取出一張名片，交給唐歡。
唐歡不是托大之人。他也不介意龍香給他添所謂的麻煩。享受了美酒與美人的溫柔，什麼代價都不需要付出。那老天對唐歡未免太縱容了。
實際上，唐歡這些年來始終沒獲得過老天的格外眷念。
回到家已經快四點了。
柳茗竹的房間漆黑一片，想必是早就夜會周公了。隨意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的唐歡卻有點小失眠。
最近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有些不順，事故頻發。這讓唐歡開始審視究竟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這就是平凡生活本該麵對的難題。
但轉念一想，既然決意擺脫從前的困境。那眼下的生活就是唯一的選擇。
“要努力工作，享受生活。不能老是胡思亂想了。歡歡，加油。”唐歡給自己鼓勁。
可一想到明早又要麵對工作上的種種頭疼問題，他就忍不住一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