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力。
這是個對燕京人來說,相對陌生的名字。
他既沒有像雷公那樣在自己的領域創造出輝煌的成績。同樣,本身也沒有對社會貢獻太大的價值。
他對外人而言,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雷公義子這一層身份。
除此之外,雷力身上並沒有任何閃光點。
包括對他有所了解的葉知秋,也並不知道雷力在海外的這些年,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但這個人,就這麼肆無忌憚地闖入了唐歡的酒會。
要知道,這可是唐歡人生第一次開酒會。以主人的身份。
平時,他都是參加別人的酒會。而且經常被主人翁看不起,甚至是嘲諷。
最嚴重的一次,就是白不臣的酒會上,他被四九城的公子哥,無情地挑釁、羞辱。
最終還是靠秦家姑姑出麵,他才得以保存顏麵。
上流社會的酒會,對唐歡來說有著非常不愉快的回憶。
這也無形之中,讓唐歡對此非常敏感。
此刻看待雷力的態度——
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隻要這家夥敢在自己的酒會鬧事。
就讓他後悔來。
唐歡的臉上掠過一抹冷色。隨即,他緩步走了出來。
“我就是唐歡。”唐歡手中仍然端著一杯紅酒,看起來頗為閑庭信步。
畢竟,這盛唐會所是他的地盤。
也是他親手設計、投資的產業。
這場開幕酒會,唐歡準備了許久。
他一點兒也不希望出什麼麻煩。更不想被人破壞。
但雷力卻出現了。而且對他指名道姓。臉上寫滿了我就是來鬧事的表情。
讓現場氣氛一度陷入緊張之中。
雷力瞧見了唐歡。
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甚至還不如本就沒什麼英俊氣質的雷力出色。
而反觀京城四少,他們不僅有權有勢,更是一個個衣冠楚楚,外形出眾。當得上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反觀唐歡——實在是一個太普通不過的年輕人了。
哦不對。
唐歡已經不年輕了。
就在不久前,他剛和柳姐過完了他的三十歲生日。
男人三十而立,不論如何,他也算不上年輕了。
“憑什麼?”
雷力在深深地凝視了唐歡一眼之後,直截了當地問道:“就你?”
話不多。
甚至讓人聽得沒頭沒腦。
可那嘲諷、看不起的姿態,卻讓現場的客人們,大感震驚。
也紛紛想知道唐歡將會以怎樣的方式,來回擊雷力。
事實上,唐歡在酒會上鬧事,也不是一兩次了。
而且每次都會搞出極大的動靜。
這一次,輪到他的酒會被別人鬧事。
他又會以怎樣的方式,去處理,去平衡呢?
畢竟,他可是這次的東道主。是要盡地主之誼的。
雷力再不客氣,也畢竟是盛唐會所的客人。
招呼不周,也是說不過去。
“慚愧。就我。”唐歡的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他很客氣地點點頭,微笑道:“過門是客,雷公子喝一杯?”
“我不是來喝酒的。”雷公子居高臨下地掃視了唐歡一眼。
“那你來做什麼?”唐歡仍然在笑。
可跟他隔得比較近的葉知秋,卻隱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唐歡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主兒。
曾經的他,名不見經傳,甚至沒有任何資本後台。也照樣橫行無阻,神擋殺神。
現在,他已經漸漸積累了人脈、資源,包括他本身,也已經成為華夏商界新貴。打造了這一間市值二十億的豪華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