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三章守口如瓶！
唐歡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一個長達仿佛一個世紀的夢。
夢裏，有小橋流水，有戰火硝煙。有人情冷暖，也有意氣風發。
這個夢真切極了。
仿佛現實存在一般。
唐歡沒有想過還能活下去。
事實上，當他從醫院走出來，與秦家姑姑做了一個並不生動的告別之後。唐歡就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這是一個對很多人都不公平的結局。包括柳姐她們。
可這大概就是唐歡的性格。
他總是那麼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極少去考慮一件事兒的後果。哪怕這個後果，異常沉重，慘烈無比。
但隻要他決定了，就一定會去做。而且會做得很漂亮。
挑戰五角俱樂部這一戰，唐歡打的很漂亮。也震驚了很多人。包括清道夫，也對唐歡另眼相看。
唐歡睜開了雙眼。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麗且熟悉的臉龐。
不似印象中的冰寒冷酷，反而有一抹溫婉柔情。
她是秦素。被唐歡退婚過的前未婚妻。
“你——”
唐歡張嘴。卻發現嗓子沙啞幹澀，僅僅吐出一個字，就感到肺部一陣灼燒，難以自禁。
旋即，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他太虛弱了。
虛弱到哪怕動一下小拇指，仿佛就要使出渾身力氣。直冒虛汗。
眨了眨眼，唐歡努力調整自己驟然加速的心跳。
仿佛這麼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就差點讓他的心髒從嗓子眼跳出來。
“別說話。”
秦素囑咐唐歡：“你大病初愈，需要休息。”
秦家姑姑沒了往日的強硬與威嚴。此刻的她既溫和，又體貼。凡事為唐歡的身子骨著想。和藹極了。
唐歡聞言，卻是左顧右盼，有些費解。
記憶中，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應該是在古堡頂層。
那時，當他擊敗了瞎子教頭之後，就已經耗盡了全部心血。連走向清道夫的那幾步，都使出了他吃奶的力氣。
至於最後那句放狠話，更是令唐歡陷入窒息。
至少唐歡沒覺得他還能活下來。
接連三場硬戰，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哪怕五角俱樂部不再對他施展任何報複手段。按常理，他也將會油盡燈枯，走向生命的盡頭。
可此刻，他竟奇跡般的活下來了。
這哪怕是對唐歡自己，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
“竟然還活著？”
唐歡詢問自己，有些不可置信。
他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床邊堆滿了醫療設備。
他渾身麻木不仁，沒有任何感覺。
可瞧著秦家姑姑那一改常態的模樣，唐歡心中有些僥幸。
他猜得出來，自己拿命給出的答案。終於是得到了秦家姑姑的諒解。
沒有多餘的攀談。
唐歡也實在說不出話來。
他每從嗓子眼吐出一個字，那都是對身軀最恐怖的摧殘。
唐歡有心無力。秦家姑姑也並不急於和他溝通交流。
就這麼靜坐了一會，秦家姑姑甚至謙讓地放鳳凰進屋，而她，選擇了離開。
“你差點嚇死我了！”
鳳凰坐在床邊，美若天仙的俏臉上，爬滿抱怨之色。
唐歡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