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梁洛梁公子的事情。”如煙說道。
安平一聽關於梁洛,放下了手中的花汁,關切問道:“他怎麼了?”
如煙輕聲說道:“奴婢前幾天看到梁公子去了三皇子宮中,見了穆簫簫。”
安平公主怔了怔,神情變的嚴肅起來,旋即又笑著說道:“怎麼可能,你看錯了吧,他找穆簫簫做什麼?”
“公主,我已經將這件事告知梁太傅了,相信他會處理的。不用公主您費心。”如煙說道,麵帶笑意望著安平公主,完全沒注意到她突變的臉色。
“你說什麼?你將這件事告訴梁太傅?”安平公主很氣憤的質問道。
如煙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了,連忙說道:“奴婢也是怕公主您受委屈呀,您待梁公子那樣好,他卻處處護著那個穆簫簫,好不容易把她送到三皇子宮裏,梁公子還要去看她。公主您善解人意,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作為您的奴婢,我不能容忍我的主子受這樣的委屈。您不管他,他爹還不管他嗎!”
“你……”安平用手指著如煙,氣的說不出話來。
如煙撲通一聲跪下,滿臉委屈的望著臉色煞白的安平公主。
“本公主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奴婢來管了?誰讓你暗中監視他,還自作聰明的跑去告黑狀?誰給你的膽子!”安平公主氣衝衝的說道,尖利的聲音劃破了沉鬱的空氣。
如煙沒想到安平公主這麼大的反應,自己自作聰明賭了一把,難道就這麼賭輸了?
“把她拉下去,柴房關三天禁閉!”
看著如煙被拉了下去,安平公主頹然坐下,腦子變得很混亂。
如煙的話讓她覺得很羞恥,她可以放下公主的身段在梁洛麵前委曲求全,可就是不能讓別人知道。
沒想到,一個奴婢都說出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整個常樂宮都在看自己的笑話?
安平公主手指微微顫動,眉眼失了顏色。
……
……
如煙坐在陰暗潮濕的柴房裏,覺得自己十分委屈,真是吃力不討好。
可轉念一想,公主隻是關了自己三天禁閉,既沒有讓自己領板子,更沒有把自己趕出宮,那不是說明公主隻是表麵生氣,心裏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是對的。
“我還不信哪個女的會真的不吃醋呢?”如煙心想著,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如煙和杜鵑同時進宮,可安平公主隻重用杜鵑,讓她做了貼身侍女,而如煙一直待在後廚,連個露臉的機會都很少。
所以杜鵑在她麵前總是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真真是狗仗人勢。可如煙除了氣憤妒忌之外,隻能怨自己命苦,沒有一點辦法。
後來穆簫簫進了宮,隻半個月的時間便取代了杜鵑,成為安平公主眼前的紅人。
看著失寵的杜鵑,如煙心裏很是高興,暗地裏也不免佩服穆簫簫的手段。
可如煙很快發現,穆簫簫爬的那麼快,是因為有梁洛梁公子做後台,梁洛看她的眼神很是曖昧。
這天下人誰不知道安平公主和梁洛那檔子事兒,梁洛在安平公主眼皮子底下和別的女人曖昧,已是膽大包天,而安平公主的所作所為也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