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裏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極盡奢華之能事,若不是親眼看見,真難以想象這是一個偏遠地區縣令的府邸。
酒席更是豐盛無比,鮑魚熊掌,鹿茸人參,近百種菜色。滿桌美味佳肴,程軒極其熱情的招待著,光熙卻沒有動一下筷子。
迢南如今餓殍遍地,而身為父母官的程軒卻過得如此奢靡,絲毫不體恤民情,這些紙醉金迷不就是用百姓的血汗換來的嗎?
光熙很憤怒,麵色卻依舊平靜,冷眼看著程軒大快朵頤。
程軒見光熙這般模樣,曉得這美食並沒有討得他的歡喜,但是這一席酒宴可都是程軒最愛的,不享用豈不浪費,這會也顧不得看光熙的臉色了。
“我要休息了。”光熙說道,起身離席。
程軒聽光熙這麼說,連忙放下筷子,親自護送光熙回房。
程軒為光熙準備的可是府裏最好的客房,連小馬和盼兒住的都是上等的廂房。而且在光熙的房中,程軒還特意安排了一位美人侍寢。美食和美人,總有一個是對的。
“三皇子,那您休息,下官就不打擾了。”程軒送光熙進了門,客套幾句便離開了。
光熙舒了口氣,向屏風後的木床走去,卻看到一個女子衣衫不整的側臥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光熙問道,轉過身去。
“宛如是程老爺專門送給三皇子您侍寢的。”那女子下了床,走到光熙背後,媚聲媚氣說著,手指遊走在光熙背後,不覺間便褪去了他的外衣。
“你把衣服穿好!”光熙冷聲道,才發覺自己的外衣已被那女子脫去,連忙後退了幾步。
“沒想到三皇子您……”那女子說著,意味不明的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竄進光熙的耳朵裏,讓他很不舒服。
光熙轉過身來,奪過女子手中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你下去吧,本皇子不需要侍寢。”
女子方才還笑吟吟的臉色立馬變成了悲情狀,“這是程老爺命令宛如的,若是三皇子您不喜歡宛如,程老爺也不會放過宛如的。”
“你且放心,我會告知程軒,他不會為難你的。”光熙說道,便繞過女子向床邊走去。
豈料那女子竟然一把抱住光熙,“三皇子,宛如一定會把您服侍得妥妥當當,您不要趕我走好嗎?宛如是程老爺家的藝妓,雖然流轉風塵卻依舊是完壁之身,還望三皇子您不要嫌棄宛如。”
光熙有些錯愕,掰開女子的手,轉過身看到她美豔妝容下隱藏的期盼,語氣柔和了些,“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我確實沒有這個需要,時候也不早了,你回去歇息吧。”
那女子見光熙態度決絕,眼淚“簌簌”而下,緩緩說道:“實不相瞞,若是宛如今晚沒能討得三皇子您的歡心,出來這房門,宛如就要被程老爺送給迢南的惡霸趙鬥天做小妾了,那趙鬥天實乃十惡不赦之人,宛如去了那裏便是生不如死呀。”
光熙聽女子這麼一說,又見她哭得如此梨花帶雨,心腸一軟,“那你今晚就待在這房中吧,我不告訴程軒便是。”
那女子沒想到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是這麼個結果,難道這三皇子是斷袖之人,不好女色?不然怎麼會對迢南第一名妓唐宛如毫不動心呢,多少男人垂涎她的美色,一擲千金想買她一夜春宵,如今她自己都送到床上了還被拒絕,這太不合常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