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季晨賢像是瘋了般,非但不給自己孫子報仇,反而可勁的巴結一個欲要傷害他孫子的敵人,周邊人們都看傻眼了,包括賈繼生在內。
他想不通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在齊州市,季家的能量雖然無法碾壓一切,卻也是個大家族,畢竟他們季家在齊州的商業圈、以及武學領域上都很有能量!
然而眼下,季晨賢老爺子麵對一個僅僅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拉下了老臉不說,還大罵季濤是個孽子,這裏麵肯定有別的貓膩?
尚且連看客們都瞧出這裏麵有貓膩,更別說賈繼生那個老人精了。
在社會上一混二十餘載,三教九流的人賈繼生都接觸過,他擰了擰眉頭,低聲詢問季晨賢:“季老爺子,你這是為何?難道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小?”
賈繼生暫且放下心中憤懣,詢問蕭逸塵究竟什麼來頭,值得季晨賢這樣去討好、巴結?
奈何季晨賢沒有搭理他,一雙渾濁的老眼始終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愛孫!
“孽子,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立刻、馬上、現在過去給蕭少磕頭道歉,否則從今以後,我們季家,將再沒有你這個孽畜!”
季晨賢是真的生氣了,他很怕,怕蕭逸塵一個不高興,一巴掌拍死季濤。
這會兒破罵季濤幾句,總比過會兒蕭逸塵一個不高興拍死季濤要強,他隻有這麼一個孫子,盡管這個孫子不學無術,淨給他惹是生非,可那畢竟是他的骨肉。
季濤也不是傻子,爺爺如此的大動幹戈,看來這個穿著打扮像個鄉巴佬的少年,絕非普通人,這是個令他一輩子都招惹不起的煞神。
定了定神,季濤像條哈巴狗一樣,搖著尾巴,四肢著地,迅疾爬向傲然而立的蕭逸塵,噗通一聲就給蕭逸塵跪下了,跪得異常幹脆,頭皮一個勁磕向地麵,一邊磕著頭,還一邊哭喊道:“蕭少,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我一馬吧,剛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還望您不要介意,我季濤該死,我該死,求求您,放過我吧!”
說到底,季濤隻是一個紈絝子弟,在齊州市耀武揚威,那也是看在他們季家頗有能量的份上,仗著自己出生在豪門世家,便對一些不如他的人非打即罵,假如有一天真遇到一個比他牛掰的大人物,能把他活活嚇死!
而且看形勢,這個穿著打扮像極了一個鄉巴佬的少年,何止比他們季家強出一星半點,是強的沒譜才對!
這樣一尊煞神,連爺爺都得禮讓三分,更遑論他這個紈絝子弟了,再繼續和蕭逸塵叫板,他知道,死的那個人,非他無疑!
會場中心裏,季濤選擇把他的尊嚴暫時拿去喂狗。
這一刻。
他隻希望蕭逸塵看在爺爺季晨賢的麵子上,饒恕他的一條狗命。
砰砰砰——
沒有停歇,蕭逸塵和季晨賢不說話,季濤一直磕著,腦門上全是鮮血,他也沒有就此作罷,還是一個勁將腦門撞向地麵,希冀通過這種方式,獲取蕭逸塵的原諒。
季紅、季晨賢望著腦門上滿是鮮血季濤,有些於心不忍,但蕭逸塵不吱聲,他倆也不敢多說什麼。
約莫過去了三分鍾,旁邊的裴思雨和夏子怡看不下去了,雖說她倆不明白季晨賢緣何那麼懼怕蕭逸塵,但是季濤這樣磕下去,早晚會出人命的,故而開口勸道:“逸塵,要不行就算了吧,你看他,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這樣磕下去,是會出人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