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我會原諒他嗎?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永遠活在痛苦與悔恨當中,永遠都記住他們犯下的罪過!
……
國書簽訂的大典已經成功,大周使臣卻沒有在夜郎多待,他們即刻啟程,帶著夜郎的烈王爺。大周譴王爺之軀來和談,夜郎為表誠意,自然也要用王爺之體去還禮。
車隊冗長,華美浩蕩,寒風護送在側,馬車中的人安靜端坐,冷淡的目光偶爾掃過外麵盛裝陪伴的隨從,執起手邊的茶杯微晃了晃。
“這可不是個好任務,”寒風低頭笑道,“烈王爺為什麼要自請入大周?萬一兩國今後又出現什麼幺蛾子,王爺可是首當其衝要受磨難的人哦。”
呼延烈微眯了眼,“善用玉璽,暗殺朝臣,驅逐皇子,你覺得本王還能夠待在夜郎多久?況且,你們不是也想握個人質,將來在呼延庭生事時好替了他?”
呼延庭不是個那麼容易改變的人,他依舊陰狠、自私,或許現在懂得了些許真正的“為王之道”,但多半也是為了牢牢掌控住自己的皇權。
他們本不想用呼延庭,但是呼延庭經受皇室培養多年,若是他能穩得住朝局民心,讓他依舊當王也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過天長日久,誰也不知道呼延庭會不會舊賬重算,呼延烈此事自請入大周,將來回不回去都是他自己的事。
可說是既留下了清名,還讓呼延庭咽了一顆硬棗,讓他無法對呼延烈動手便罷,還得忍受人心揣度,今後再想對其他人算賬,也要投鼠忌器了。
寒風很快就將關節想清楚,略有些驚奇,“這裏畢竟是王爺的母國,王爺就不留念嗎?”
呼延烈反問他,“一個自小在冷宮長大的王爺,和一個充滿算計的母國,與一座毫無自由的王府?”
寒風目光複雜,“呼延烈,你是不是隻是想放肆一次,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
呼延烈一把拉上了車簾,聲音緩緩傳出來,“……幹君何事?”
寒風摸了摸鼻梁,目光晶亮,他們走得急,並且還帶上呼延烈,的確打了“互質以誠”的主意,但呼延烈這麼配合,到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策馬向前,寒風來到最前方的馬車裏,國老、丞相、寧王共乘一車,寒風低頭看看他們,雖然他們親自在史書上劃下了重重一筆,但心情卻並不怎麼好。
“王爺,”寒風壓低聲音,“您不必擔心,龍丘墨很快也會出發,親自去尋世子與大小姐的。”
安君義苦笑,搖了搖頭,“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寒風一愣,國老不溫不火地抬了下頭,“你家王爺擔心的是亦修到底是被誰帶走的,若是那個假冒戴桀的人還好,若是其它人,嘿,他這老父親怕是要吐血三升了。”
“啊?”寒風越加不解,“不是那戴桀,那是誰?”
國老似笑非笑地掃過安君義微青的臉,意味深長道:“是最不可能的人唄。”
這廂眾人已經緩緩開始返回大周,而在大周江南境內,蘇小小和容崢等人卻險些被逼出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