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恐慌地走向內房,在門口來回彳亍半晌才敲門,“丹大人?丹大人!不好了,我們恐怕攔不住人了,他們已經逃走了!”
其實他們根本不可能攔住人,在這裏留著除了白白拖延時間和送死,根本毫無作用,所以縣令真的很不明白,為何“丹大人”要下令讓他們抓人。
縣令在門外敲了很久,丹大人始終沒有回應,縣令不由得來了火氣,一腳踹開了木門,空蕩蕩的屋子,讓他心裏莫名一慌。
縣令恐懼地走了進去,卻隻在桌子上發現一張留字——多謝你為我拖延時間,鐵木丹。
縣令眼前一黑,驀然倒了下去。
鐵木丹才是這一切真正的幕後黑手,但是他卻一走了之了!縣令直接被嚇破了膽,耳邊好像瞬間炸開,傳出了陣陣轟鳴聲,他恍恍惚惚地躺了很久,卻驀然打了個激靈。
一碰冷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他醒神一看,卻見一個美豔清冷的女子正將水盆扔開,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他一個龐然大漢,竟然被這女子像拖著廢物一樣拖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地上。
容崢將還是暈乎的人踹醒,“起來。”
縣令依舊有些恍惚,也許比起清醒,他更願意恍惚,誰料緊接著就是一記鞭子直接抽在了他的身上。
“啊!”
蘇小小扯了下便知,冷豔的臉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猙獰,“還敢裝死,本郡主不介意送你一程。”
縣令再不敢裝暈了,瞬間跪在地上哀哭起來,“郡主饒命,世子爺饒命,下、下官是被逼的啊!下官中了毒,要是不聽他的話,下官活不過三個月啊!”
容崢搶過鞭子,雷厲風行地又揮了他一鞭子,嘴角露出熟悉的紈絝笑意,“被逼的,就敢對本世子出手,看來本世子睚眥必報的名聲是太假,人太好欺負了是嗎?嗯?”
縣令痛哭流涕,“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啊……”
蘇小小將手上的紙舉起來,不緊不慢地打量了兩年,目光一定,“這個‘鐵木丹’是什麼人?現在又逃亡哪個方向?”
縣令戰戰兢兢地低著頭,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誠惶誠恐道:“這、下官也不知道啊,下官隻知道他是西戎人,說是要救自己的父親,才會來中原找神醫,他說抓到神醫就走,下關哪啊——”
啪!
容崢恐嚇道:“別說這些大家都知道的廢話,他逃去那個方向了?”
縣令哭著搖頭,“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再怎麼問也是白問了,容崢將鞭子一扔,同蘇小小對視一眼,走出門外。鐵甲騎兵等候再側,林顧息與諸位掌門也在此處。
容崢沉聲道:“分頭找,西戎人麵向與中原人不同,但凡所見者非我族內,都抓起來,容後再審!”
蘇小小輕巧地跨上戰馬,嘴角一冷,“人都搶到我大周來了,要是讓他們完好無缺地離開,咱們還要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