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苗疆!”蘇小小驚訝,怎麼連他們都來了?
蘇小小看不清風中的一切,容崢將她護住,但那聲音卻兵兵乓乓地不斷響起,煙霧再散開,眾人都愣住了,因為場中隻站了兩個人,一個龍丘墨,一個蘇吾決。
而其他的人,都趴下了。
鐵木桀臉色更加難看,龍丘墨卻將鐵木丹抓起來,道:“讓小玨過來!”
蘇小小臉色一喜,容崢卻驚道:“吾訣叔叔!”
待看過去,竟見蘇吾決捂住心口,仰倒在地,頭偏向一邊,坐在那裏瑟瑟發抖的,是安心悠。
蘇小小與容崢臉色大變,衝上去抱住蘇吾決,蘇吾決卻早已沒有聲息。安心悠瞥了蘇吾決一眼,眸中恨意一閃,卻沒有說話,繼續發抖。
僵持的戰局很快被打破,鐵木丹換取安亦修,誰也沒有想到,會是以那種結局,宣告了結束。
蘇吾決的骨灰由九連舵人帶回,送進了蘇小小自小生長的那個村落中,埋在了蘇依鳳身邊。
決然副將準備了盛大的慶功宴,擺滿了城池內外,宴請了所有的將士。宴會持續了五天無夜,三國之軍才終於散去。
第一個離開的,是苗疆。
誇葉巧巧在安淩亦的大門前站了很久,有些醉醺醺的人被扶著走了回來,迎頭便撞見了誇葉巧巧。
女將軍輕而易舉地扶起了他,“怎麼喝這麼多?”
安淩亦歎息,“因為從今日過後,我就不能再喝這麼多了。”
誇葉巧巧靠著牆壁,手臂緊縮他的後背,嘴角帶笑,將一個荷包又塞進他的手中,“這個荷包繡工可好很多了,你把原先那個還我。”
安淩亦低低笑開,將荷包收了,卻沒有將原先那個還她,反而將人一把抱緊,深深吻住。
誇葉巧巧兩頰潮紅,被吻的手腳乏力,安淩亦才退開,輕笑道:“要拿荷包,等你嫁過來,自己去東宮拿。”
誇葉巧巧帶著十足靈氣的眼睛眨了眨,“先說好啊,聘禮要是沒有滿一千米長,我不嫁的。”
安淩亦失笑,“好。”
第二個離開的,是夜郎。
夜郎的離去最不平靜,因為在夜郎大軍離開前,兩軍之中有過一次特別的比試。呼延庭曾在周軍之中出過大醜,離開之前,自然要找回一點麵子。
容崢眯起眼睛,危險地笑起來,“你說,你要我打一架,為了小小?”
呼延庭淺笑中透出幾分自信,“沒錯。”
“何必那麼麻煩?”蘇小小從屋內走出來,笑比春華,對襟宮紗,美豔奪目,呼延庭又見失神,卻不想蘇小小撩起那袖子,淡淡笑道:“直接和我打唄。”
女戰神的稱呼不是白叫的,呼延庭重傷不退,幹笑著離開,卻無法讓人忽略那臉上的淤青。翻身上馬,行至陣前,他卻長歎口氣,不曾回頭。
“一國之儲君,夜郎之太子,當為夜郎子民負責,”他喃喃道,回頭又看看塗穀關口,“也罷,回城!”
此時此刻,夜郎老王已逝,他已無法分心。
行軍過月,大周軍隊回到了周都京城。
他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