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她心裏的,舉世無雙-(中)
流蘇身材修長,比例勻稱,體魄更是好,兩人褪了衣衫,抱在一處親吻,羅帳春暖風光無限好,繡著鴛鴦戲水的紅緞子被褥繾綣斜落,掀起一角羅莎,龍鳳喜燭搖曳的燭火映著上麵,勾勒出兩人纏綿的影子。
“嗯……”硬物抵入,翡小翠忍不住輕吟,她醉眼迷離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流蘇,癡癡一笑,“為什麼……不是後麵?”
流蘇眼底全是情.欲,臉頰微微泛著紅,手掌托著的她挺.翹的兩瓣圓臀,隻如醉酒般的看了眼翡小翠,並不言語的身下猛然抵入最低端,翡小翠隻覺得一瞬間身體被炙熱的粗壯物添滿,像一隻小船般被人掌控著搖晃起來。
流蘇粗重的喘息聲竟夾著一絲似有若無的酒氣在翡小翠鼻端縈繞,翡小翠眯著眼睛,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低低啞啞道:“原來流蘇……一直沒變……。”
流蘇對上她的眸子,忽然嘴角一勾,低下身子與她合二為一,薄唇裹住她濕漉漉的唇瓣,連同她沒完沒了的總結語一起吞了下去。
床榻微微晃動,吱吱呀呀的聲響夾著男女的喘息,窗外的月也禁不住害羞的悄悄躲到雲層後,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是人生大喜之事,流蘇抱著翡小翠幾番覆雨後,佯裝累了,側躺到一邊閉目。
折騰一天翡小翠也覺得乏了,躺在那,看了看桌上燃了一半的紅燭,扭頭朝著流蘇的耳根處親了一下,“過段時間咱們回月華國看看熙兒吧!”
流蘇身子一震,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好。”
“那……你先睡吧。”翡小翠不自在的撓了撓頭,起身又把那套喜服套上了,明明知道流蘇沒睡,她還是不自覺的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頭發有些毛躁,可流蘇似乎很懂洞房侍寢的規矩,並沒有去拔她的發簪,翡小翠照著了眼鏡子,拿起梳子胡亂的梳了兩下。
門外德歡一直在候著,見主子出來,連忙上前將托盤遞了過來。
房簷下的燈籠照在這些牌子上,橘紅色的牌子看的翡小翠直眼暈,手指溜到櫻九兒的牌子上點了點,德歡剛一抬眼,翡小翠的手又挪到寫著紫洛雅的牌子上,德歡眼一耷拉,立時明白主子是累了,可這洞房花燭夜,能省了哪個呢?
何況主子一向是個心軟的,恐怕哪個也不舍得讓獨守空房了。
翡小翠麵上看不出什麼神色,手指像彈鋼琴一般劃過,最後落在闕皓卿的牌子上,拿起來,在手掌上墊了兩下,道:“去二夫的院子。”
德歡接過牌子,翡小翠轉身走了兩步,又道:“你也會去歇著吧。”
“主子……”德歡愣住了,難道別的夫侍那不去了?這不像是自己主子的作風啊。
翡小翠腿有些發軟,幸好走的還算穩當,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威嚴道:“既然我是主子,就得聽我的。”
德歡仿佛第一天見主子,怔愣的立在那,手裏捧著托盤竟是半天不曉得動一下。
翡小翠身後跟著兩個侍衛,去了闕皓卿的院子,如今他們的院子也都提了名,分別以名字命名,翡小翠抬頭見上麵寫著皎月居。
她喃喃道:“皎皎如月,皓光勝雪,原是……卿本佳人……。”
孟婆說她有七世寡婦命,送她魂穿前世尋找七個賭咒她的男人,想方設法讓這些男人愛上自己,當她睜開眼睛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個眉目晴朗,俊雅飄逸的男子,她記得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話是,‘你是誰?’
男子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清清淡淡的嗓音似乎還在耳畔縈繞,‘我是你的二夫君,皓卿,闕皓卿。’
闕皓卿,背負血海深仇,步步為營,處處小心的完成自己的複仇大計,大婚當前,他果決的選擇了為母報仇,放開了她的手,翡小翠有時候會想,在地宮,在那段漆黑的仿佛沒有盡頭的路上,他與她是否真的有過驚心動魄的相知相許?半真半假的話語裏,皓卿到底知不知道……到底想要什麼?
翡小翠打發了侍衛,推門自行走了進去,皓卿窗上的燭火爍爍搖動,看的翡小翠心也跟著一顫一顫的,深吸一口氣,敲了門,等了一會兒,沒人開。
她拿眼瞥了瞥那燭火,今晚各院子的紅燈紅燭都不會滅,難道皓卿已經歇下了?
她側身,手無意的輕按在門板上,結果門是虛掩的,差點把她整個人栽進去,翡小翠身子向前傾斜,一個大跨步的進到屋子裏,迎麵撲鼻而來的是濃濃的酒香,翡小翠定睛一看,擺設簡潔雅致的房間一目了然的看向臥室裏的圓桌旁坐著伏案舉杯的闕皓卿,似乎是她進來的過於突兀,闕皓卿手執杯子眯著醉眼緩緩轉頭看著她的出現。
翡小翠一時怔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闕皓卿的身上早已脫了喜服,穿著一襲白衣,桌上沒有酒菜,隻要四.五壇子酒,顯然有兩個已經空了,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還是紅燭照的,他的臉浮著一層異樣的潮紅,看著她的眸光一片迷離。
“喝酒嗎?”闕皓卿淡淡的問了句。
翡小翠走了過去,拿起酒杯,自滿上,對著他道:“交杯酒是一定要喝的。”說完伸出手臂繞過他的,在闕皓卿疑惑的眼神裏,勾住他的手臂,學著他的調調,淡淡道:“永結同心,白首偕老。”
仰脖將酒灌進自己嘴裏,闕皓卿頓了一會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喝幹向自己露了杯底,他才一張口把酒咽了下去。
翡小翠就勢拉椅子坐到他身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閑話家常道:“本王掀了皓卿的牌子,並且打發了德歡,今晚哪也不去了,就在你這兒歇了。”
皓卿的臉騰的全紅了,拿著酒杯不自然的給自己倒酒,結果手抖的把酒水濺到了外麵,他的手指修長白嫩的像隻握筆杆子的讀書人,執杯輕顫,杯沿送到唇邊,哆嗦的抿著,翡小翠就這麼看著他,直到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心,把最後一口仰脖幹了。
闕皓卿從被翡小翠迎出來,再到拜堂入洞房,他的心裏一直分不清是喜是悲,或許更多的是彷徨無措,就好像一個一直奔著水源奔跑的饑渴萬分的人,結果到了目的地,水也喝飽了,他站在那突然就不知道還要做什麼?還能做什麼?眼前的路一片茫然。
現在他麵對她,想了很久才出聲,“她還沒死!”
翡小翠知道他說的是女皇,朝著他點點頭,“活著跟死了也差不多了,四肢動彈不得,口不能言,目不能視,這兩日聽說已經沒有醒來的意識了。”
“我能做什麼?”皓卿突然抬眸,看著翡小翠,手上的青瓷酒盅‘啪’的一聲被攥了個粉碎,翡小翠眉間一蹙,就聽皓卿低吼道:“我還能做什麼?為什麼她半死不死?為什麼她耳不能聽目不能視?為什麼!我還有好多話要問她,要質問她!憑什麼她死的就能這樣安逸,而我的家人要受盡折磨和屈辱的死去,不公平!闕家三百多口盡滅隻有我苟且偷生,你知不知道,我為了能手刃仇人準備了多少年?準備了多少人手?多少勢力?她倒好,一聲不響的就在那等死了,我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