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炊餅是扇籠蒸出來的,無疑了,看來這炊餅應該就是現在的饅頭。
咬了一口炊餅,我就放在盤中,果然和饅頭的口味差別不大。
“仙直大官人,這城池失守,朝裏大臣恐怕要治罪於你我,這如何是好?”肖懷春放下筷子。
“肖參事放心,我去之時,大都督已給我交代,如能守就守,守不得便棄城而去。”漆雕仙直喝了一口茶。“今天這茶味有些苦澀。”
這鹽筍泡茶是有些苦,我喝了兩口,以為就是這苦味呢。惠兒給我拿了酥油泡螺和蒸酥果餡兒來吃,都是精美的點心,無奈肚子撐得滾圓,咬了一小口便放於盤中。
惠兒抓著我的胳膊,“怎麼了,西席,不好吃嗎?”
“吃不下了。”我說。
“那喝點茶吧,你要是喝不慣這茶,讓他們上野菊花茶給你。”惠兒說著摟著我的胳膊。
“惠兒,你是不是喜歡楊西席。”漆雕仙直突然問道。
“是喜歡。”惠兒直言快語。
“喜歡可以,但是你不可以碰他的,要和他保持距離。”漆雕仙直說。
“為何不可以?我願意摟他胳膊。”惠兒說道。
“你不知道嗎?楊西席已經被我買下了,他隻屬於我一人。”漆雕仙直說。
“惠兒,姆媽已經把楊西席賣給了漆雕大官人,大官人可是給了三十多兩黃金。”肖懷春說道。
“為何賣楊西席?”惠兒臉色突變,“姆媽,你怎麼能把楊西席給賣了呢?不行,把黃金退給她,我們不賣了。”
“生意買賣,不可毀約。”肖懷春說。
“生意買賣,當然可以毀約了,陪她十兩黃金還不行嗎?”惠兒說道。
“毀約可以,但要經過我同意,我要是不同意呢?”漆雕仙直說。
“無非就是個錢財,再加十兩賠你如何?”惠兒說道。
“二十兩,不行。”漆雕仙直笑了笑。
惠兒憋著臉,“姆媽,賠她五十兩行嗎?”
肖茹玉板著臉,“惠兒,你別胡鬧了,這楊妖蠻最多值三分銀子,即使他現在會給人看病的西席了,也最多一兩白銀,是白銀哦,可不是一兩黃金。”
“姐,一兩白銀?你能買來楊西席?”惠兒瞪著眼,“你是不是吃多了,把腦子撐壞了?”
“我看你是中邪了,被這楊西席蠱惑了。”
“惠兒,我實話告訴你,你姆媽就是給我三百兩黃金,楊西席我都不會給你的。”漆雕仙直說。
“你這是故意刁難,楊西席本來就是我的。”惠兒說道。“姆媽,她太欺負人了。”
肖懷春拍了一下桌子,“大膽,放肆!惠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漆雕仙直大官人是女皇禦衛,乃兵馬司司長,你是吃了豹子膽了,都是我把你給寵壞了。”肖懷春衝漆雕仙直抱拳,“大官人,小女無知,請恕罪,實乃本姑教養無方,甘願受罰。”
“沒事,沒事,童言無忌。”漆雕仙直說道。“她喜歡楊西席,我不怪罪她。”
“這楊西席有什麼好的,就是一妖蠻而已,竟然爭風吃醋起來了,這成何體統,真丟女人的臉。”肖茹玉說。
“這是什麼話?”漆雕仙直臉色不悅。“肖茹玉,你太過份了,這楊西席是我花重金買來的,怎麼說爭風吃醋了呢!”
“好,不說爭風吃醋,一個妖蠻怎麼能值三十多兩黃金?這是擾亂朝綱,壞我月闕國律法,這要是世人得知,還得了?”肖茹玉越說越激動,“姆媽,你怎麼能如此貪財呢,不但害了你自己,你也會害了漆雕大官人這一世英名。”
哎,我歎了一口氣,這女人糾纏起來真是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