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吃了一驚,“你姆媽教你?”
“是啊,怎麼了?我姆媽說,如果用不好,會傷著這金貴的東西,一旦傷著,那就麻煩了。”
“傷著?怎麼還會傷著?”
“是啊,如果不小心傷著了,這東西就不會出來了,我也不懂,我姆媽說,就像,就像縮頭烏龜一樣,我姆媽說,女人一開始用都把握不住的。”
“你沒有和妖蠻做過床上的事?”我問。
肖茹玉搖了搖頭,“以前覺得妖蠻身上很臭,不過,你身上有一股香氣,非常好聞。”
外麵傳來了咳嗽聲。
我慌忙站起來。
漆雕仙直走了進來。
“仙直姑,我肚子都餓了。”我說道。
“這就帶你去醉仙樓吃飯,玉兒好了嗎?”漆雕仙直問。
“回大官人,今早燒就退了,辛苦楊西席了。”肖茹玉說。
“好,那就去吃飯。”
騎著馬去了醉仙樓,又點了一桌子豐盛的菜肴。
“漆雕大官人,她這酒樓,除了竹葉青,還有什麼好酒?”肖懷春說。
“好酒很多呀,有屠蘇、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金莖露、太禧白,還有梨花春、羅浮春、甕頭春、曲米春酒,你要喝哪一種?”漆雕仙直說。
“這裏酒還挺多的,那就來個金莖露吧,對了,給楊西席來個荷花蕊酒。”肖懷春說。
“好,一看肖莊主就是個會喝酒的人。”漆雕仙直拿著蒲扇給我扇了兩下。
“這裏有什麼好玩的?”我問。
“有啊,很多,吹竽,鼓瑟、擊築、彈琴、鬥雞、走犬、六博,蹴鞠。”漆雕仙直繼續給我扇著扇子,“吃完了飯,我帶你去看蹴鞠。”
“現在兵營裏的兵士都擅長蹴鞠,漆雕大官人,你蹴鞠肯定是一等一的好手。”肖懷春說道。
漆雕大官人笑了笑,“在京都,好手如雲,但像我這樣的蹴鞠好手,天下不超過三人。”
“那兩位是何方貴人?”肖茹玉問道,“不過,我聽說京都有一位公主蹴鞠天下聞名,她用頭、肩、背、腹、膝、足等觸球,無論雙腿齊飛,單足停鞠,還是躍起後勾,皆隨心所欲,可使球終日不墜。”
“是的,她算一位高手。”漆雕仙直說道,“來,喝酒,京都現在最喜喝這金莖露酒,楊西席,你喝那荷花蕊。”
我喝了一口荷花蕊酒,有股怪怪的酸味。
酒足飯飽,下了樓,漆雕仙直索性把我直接扛上馬,她隨後縱身上馬,坐在我後麵,就這樣一路騎行,到了蹴鞠場。
場上立了一個大木牌子,上寫蹴鞠社規,十緊要:要和氣,要信實、要誌誠、要行止、要溫良、要朋友、要尊重、要謙讓、要禮法,要精神。十禁戒:戒多言,戒賭博、戒爭鬥、戒是非、戒傲慢、戒詭詐、戒猖狂、戒詞訟、戒輕薄,戒酒色。
場地兩邊各有五米木架兩個,木架上結網,猶如蜘蛛網一般,網中央有一尺多長窟窿,兩隊各有十二人,分別是六前鋒,六後衛。球進對麵窟窿多者為勝。
塵土飛揚中,一紅裙女人帶球突飛,被另一穿綠花裙女子攔腰抱摔倒地。
這踢球還能抱摔?尼瑪的,這有點像橄欖球啊。
肖茹玉拍掌吟起了詩來,“蹴鞠當場二月天,仙風吹下兩嬋娟,汗沾粉麵花含露,塵撲蛾眉柳帶煙。翠袖低垂籠玉筍,紅裙斜曳露金蓮。幾回蹴罷嬌無力,恨煞長安美少年”。
“這些蹴鞠的女子是哪裏的?”我問。
“這都是本鎮富家女子。”漆雕仙直解著衣扣,“本姑要上場玩玩。”
一球忽竄在我身旁,我輕輕把球勾起騰空,一個二踢腳,球高高飛起,直奔網窩。
場上場下突然肅靜了。
“這妖蠻也會蹴鞠啊!真稀罕。”有人喊道。
“從來沒見過妖蠻會蹴鞠的,上來玩一玩吧。”
好吧,老子也是踢球高手,雖然比不過高俅,但踢你們還是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