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今天必須搜身。”漆雕仙直說著就要動手。
“你身為朝中命官,竟然拿我月闕國律法當兒戲?”呂寶珍說道。
漆雕仙直不由分說,立刻把她按到在地,從上倒下摸了兩遍,一無所獲。
漆雕仙直起身後,看了我一眼,不知所措。
“大官人,我說我沒拿你籃子裏的銀子吧,你還不相信?這會信了吧,雖然你冒犯了我,但你是朝中棟梁,或許因反賊叛亂,你憂勞過度一時糊塗,今兒,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呂寶珍得意洋洋的說道。
“呂大官人,今天可知道劉棧主家發生鬼要銀子的事嗎?”我問道。
呂寶珍看了我一眼,“是嗎,有這樣的事?鬼要銀子?”
“那麼說今天夜裏,鬼搶銀子的事你也不知道吧?”我又問。
呂寶珍搖了搖頭,“這真不知道,昨兒我一天沒出門,哎,這是誰家的妖蠻,白白嫩嫩的,不如賣與我可好?”
“不賣。”惠兒說道,“多少銀子都不賣。”
我轉過頭來,“漆雕大官人,現在我已經判斷此人,也就是這個呂大官人,是今天夜裏拿走銀子的假鬼。”
“什麼?你這妖蠻胡言亂語,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呂寶珍說道。
“楊西席,你是何見解?”漆雕仙直問道。
“呂寶珍剛才已說對劉棧主家發生的鬼要財事,她不知曉,我又問可知今夜鬼搶銀子的事,她也搖頭不知。”我說道。
“然後呢?”
“大家仔細想想,剛才漆雕大官人搜查完呂寶珍後,呂寶珍說了這麼一句,大官人,我說我沒拿你籃子裏的銀子吧,你還不相信?”我說道,“她是不是這麼說的?”
“對,是這麼說了。”惠兒說道。
“她說到了籃子是不是?”我問。
“我聽到了,她說了這句,沒拿你籃子裏的銀子。”肖茹玉說。
“沒錯,呂寶珍提到了籃子。”漆雕仙直說道,“她既然不知道劉棧主家鬼要財的事,又怎麼會知道銀子放在了籃子裏呢,除非她是鬼?”
“由此可以看來,這六兩銀子肯定是這個呂寶珍拿的。”我手指著她。
“是啊,看來這裏麵肯定有隱情,呂寶珍你有什麼話可言?”肖懷春說道。
“我,我,我瞎猜是銀子放籃子裏的,湊巧了,這,這很正常呀。”呂寶珍說道。“再說大官人已經搜查我身子了,也沒發現這八兩銀子呀?”
“呂大官人,到底是八兩銀子還是六兩銀子?”我問道。
“你不是說八兩嗎?”呂寶珍說道。
“楊西席剛才分明說的是六兩銀子。”肖茹玉笑道,“而實際上籃子裏丟的銀子正好是八兩,又讓你這個老賊說對了。”
“你們全是瞎說,銀子呢,我身上沒有銀子,你們怎麼能血口噴人?”呂寶珍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銀子就在這水塘裏。”我說道。
“好,那就去挖水塘。”漆雕仙直說道。
眾人,還有趕來瞧熱鬧的街坊鄰居都來幫忙,燈火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晝,很快八兩銀子從水塘裏找了出來。
漆雕仙直舉起手中長劍,“呂老賊,你人在水塘裏,魚線在溝邊上,銀子贓物也在水池塘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大官人,明察,我這是夢遊症,不是我在裝神弄鬼。”呂寶珍說。
“死到臨頭,還在狡辯,好,今兒就去你家搜查。”漆雕仙直說道。
眾人一路歡騰去了呂寶珍家,把她家裏的東西全都拉了出來,有鬼臉,鬼符、鬼衣,而長舌頭的吊死鬼就做了五個,還有一個沒有頭的,脖子上染著血。箱子裏還有金燦燦白晃晃的黃金白銀,珠寶首飾。
呂寶珍癱坐在地上,翻著死魚眼。
“卑鄙無恥,裝神弄鬼騙人錢財。”有人搖著頭。
“原來這個呂大官人是這麼發家的。”有人恨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