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燕妮忽然變得冷冰冰的,她關了門後,我回自己房間睡覺。
一夜無夢。
外麵響起篤篤篤篤地敲門聲,“起床沒有,楊大監!”
我開了門,看到是寧采薇。
“這麼早啊。”我看了看天,天還沒大亮。
“大官人讓我叫你去吃飯。”寧采薇說。
“飯不吃了,我再睡一會。”我打著哈欠。
“不行,大官人說要帶你去上堂。”
“上堂?上什麼堂?”我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
穿好衣服,跟隨寧采薇穿過遊廊,來到飯廳,桌子上擺放著粥和點心。
“她人呢?”我問。
她吃過了,在庭院裏等我們。“寧采薇說。
吃完飯,走進院子,看到趙燕妮拿著把寶劍耍來耍去,忽然寶劍掉在地上。
“這玩意真不好練。”趙燕妮說,“走吧!”
過了一條街,來到一高宅大門前,門旁有隻紅色大鼓。
進了大門,朝裏麵走三十米,是一間大堂,門檻很高,屋內站著十幾位穿綠衫的女子,站成兩排,每個人手裏持著一根木棍。
堂上有一案子,案子上有一塊驚堂木,還有一隻簽筒,裏麵有竹簽數支。
“楊小豪,這就是我辦公的地方。”趙燕妮說到。“我這府長相當於過去的知縣。”
“恭喜你,當縣長了。”我說。
“走馬上任個把月了,也沒有正兒八經的官司,不是張家丟隻羊,就是李家的牛被人偷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過,這也說明月闕國,國泰民安和諧安定。”趙燕妮坐到案前拿著驚堂木看了看,“我的天哪,這是驚堂木吧,今天才送來的這個玩意,還有這簽筒,哎,楊小豪,你說,這驚堂木也是個古董吧!”
“沒錯,是古董。”我說。
“這是宋朝的,還是明朝的?”趙燕妮問。
“這驚堂木就是宋朝的,也價值不大,倒是著這案子是個好料,黃花梨木的。”我說。
“是嗎?”趙燕妮起身查看著案幾,“這紋路,的確不錯。”
“還有這堂上明鏡高懸的牌匾,也是個不錯的物件。”我說。
趙燕妮抬頭看了看,“哎呦,這兒遍地都是寶貝啊。”
“這是月鏡高懸。”寧采薇說道。
果真少了一個日,居然是月鏡高懸,月闕國啊,明鏡高懸給改成了月鏡高懸。
“月鏡高懸,有意思,這就更是一個寶物了,獨一無二的寶物。”趙燕妮說。
“府長大人,你說這牌匾是個寶物?”寧采薇問道。
“是呀。”
“這牌匾是上個月才換上的,是西街的麻婆新作的,麻婆家還有十多個呢。”寧采薇說道。
“都是月鏡高懸?”我問。
“是呀,都是朝中定製的,每兩年都要換新的匾。”寧采薇說。
忽然外麵傳來鼓聲,咚咚咚咚,鼓聲緊促。
“這是什麼情況?”趙燕妮說,“聽動靜不小呀。”
過了一會,一個女人披麻戴孝快步走進來,撲通一聲,她跪於堂前,哭喊道:青天大老姑,請給小女做主啊。”
趙燕妮拿起驚堂木重重拍在案上,“不急,不急,慢慢道來,來者何人?為何哭哭啼啼?”
“小女子叫黃阿曼,今年二十一,我和姆媽,還有內人,昨晚於西街口遊玩,不料遇趙家人,她們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我家內人,踢死了我姆媽,致使我家破人亡,青天大老姑,請給我小女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