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趙紅章放回。
寧采薇坐在角落裏喝茶,嘴裏吐著茶葉,一副很不甘心的樣子。
趙燕妮一手拿著驚堂木,另一手兩手指篤篤敲著案幾,麵帶微笑。
“想出辦法了?”我問。
“沒招了。”趙燕妮衝我翻了個白眼。
“我以為你放人,已經有主意了呢,”我說。
“楊小豪,你還記得張彩燕嗎,好像她家是農村的。”趙燕妮一隻腳翹在案上。
“你怎麼想起她了?大二的時候,她就退學了,你想她幹什麼?”我問。
“沒事,隨便想想,這兩天好累,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哎,我記得你喜歡釣魚,我給你說,這裏的魚很幹淨,河水又清澈,重要的是這河裏的魚都很傻,見了魚餌就咬鉤,走,我們去釣魚。”趙燕妮放下腳。
“是嗎?你還有這閑心?社日的事你不忙了?”我問。
“當然要忙了,要祭祀社神和稷神,忙裏偷閑唄,我去魚竿,你回去換衣服,換好衣服在門口等著。”
“換什麼衣服?這就去唄!”我說。
“我還要換衣服呢,采薇,走,我們去換衣服,你就在大門口等我們。”
我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趙燕妮才拿著魚杆魚簍出來,她穿著紅裙子。
“采薇不去了?”我問。
“這小妮子鬧情緒呢。”趙燕妮說道,“就在前麵不遠。”
“你沒帶你那些內人出來玩玩?”
“帶他們幹什麼?我要陪你這位大帥哥。”
走了十幾分鍾,到了河邊,河水果然清澈,水草依依,綠瑩瑩的日光在水麵上閃動,幾十尾魚遊來遊去,有幾條個頭還不小。
“這裏魚真多,這裏的人都不吃魚嗎?這還用釣?還不如帶張網來撒魚呢。”我說。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這多有情致。”趙燕妮說。
“沒帶魚餌?”
“怎麼會呢。”趙燕妮支起魚杆後,緊挨著我坐著。
“你坐這麼近幹嘛?”我說。
“怎麼了,我這大美女挨著你坐,還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隻是感覺有點怪怪的。”我說。
“怪怪的?”趙燕妮摟著我的脖子,“為何怪怪的?”
我看著她摟我脖子的手,“大俠,你能把手拿回去嗎?”
“怎麼?不讓我摟你?小樣,你也鬧情緒?”
“我的姐呀,我記得你是有夫之婦,你這麼摟著我不好吧,讓人看見不怕說你閑話?”
“誰會說?有夫之婦怎麼了?這裏的女人就是天,男人就是奴才,過了年,我還想再弄倆帥哥入洞房呢,楊小豪,你要是對我真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偉大理想,姐可以包養你,把你養的白白胖胖,如何?”
“我的姐呀,你現在都成什麼了?簡直就是浪貨中的奇葩,從前那個文靜靦腆的江南淑女去哪了?”
“什麼江南淑女?我告訴男人把女人當玩物的時代一去不複返了,什麼金屋藏嬌,這不是把女人當寵物嗎?這是在作賤女人。”趙燕妮手指點著我的額頭。
“厲害了我的姐,厲害,你現在可是金屋藏鷹,小心鷹叼著你的咪咪。”
“去你的,楊小豪,你說話越來越粗俗了,我記得你喜歡看金庸的,喜歡《笑傲江湖》裏的任盈盈,我現在就是那個才貌雙全,呼風喚雨的任盈盈。”
“狗屁!哎,你還任盈盈?你都快成潘金蓮了。”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