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寧采薇爬上了山頂,雲霧已經飄散。舉目四望,可以看到更遠的山,一隻鷹展翅高飛,俯衝下來,如炮彈一般,速度極快。
“楊小豪,你爬山頂是來看鷹的?”
“這鷹不錯,飄逸,從容大氣,就是俯衝的姿勢,不是怎麼好看。”
“你果然是來看鷹的。”寧采薇說。
“當然不是,如果是你藏刀,你會藏在哪裏?”我問。
“山南為陽,山陰為北,我會藏在山的北處。”
“有道理,那我們就從北邊下去,要留意岩石上的字跡。”我說。
下到半山腰,也沒有發現岩石上有字跡。我忽然看到草坡下麵有一處亂石堆很特別,像是用石頭擺出一個字。
我跑過去,俯身察看,這是一個“象”字,隻是這象字歪歪扭扭,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其中有象”這句話,就很難辨認出這是一個象字。從山上麵看去,還是倒著的象。
“是什麼?”寧采薇問。
“是象字。”
“這就是藏刀的地方嗎?”
“應該不會有錯,刀應該在這石頭下麵。”
我和寧采薇把石頭搬開,挖了半尺深,就看到了一個鏽跡斑斑的鐵匣子,打開匣蓋,果然是一把刀,寧采薇從刀鞘上拔出刀,隻見刀刃寒光凜凜,刀柄上刻著三個字:月闕刀。
“終於找到這把寶刀了。”寧采薇興奮的說道。
“這刀削鐵如泥?”
“當然了。”寧采薇拿起刀掃向坡邊草,草葉紛紛落下。
“這刀果然厲害,好,找到刀,我們就可以回去了。”
寧采薇點了點頭。
用月闕刀又砍了些藤條,把樹綁好,推到水裏,我和寧采薇分別坐在樹木兩端,用樹枝作漿不停地劃水。劃了有兩三個時辰,我們到了對岸。
從樹林裏穿行半日,我累的不行,想要休息,寧采薇卻不讓,說趕路要緊,天黑之前趕到黑熊穀。
“黑熊穀?有黑熊嗎?”我問。
“廢話,沒有黑熊能叫黑熊穀嗎?”
“我靠,你們這什麼都有,好像動物比人都多。”
“那是當然了。”
“你們這黑熊不吃人吧?”
“不吃好人,專吃壞人。”寧采薇說。
“黑熊還能分得出好人和壞人?”
“是呀,見了黑熊就哆嗦的人肯定是壞人,那黑熊就會一掌扇過去,扇暈後,吃了。”
“好人就不哆嗦?”我問。
“那當然了,壞人做賊心虛,好人坦坦蕩蕩,是不怕熊的。”
“姐,真能遇到熊嗎?”
“有可能。”
“你覺得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問。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遇到熊,我就知道了。”
“姐,你不會是故意帶我到黑熊穀試我的吧?”
“當然不是,也是順路。”
“姐,不用試了,我看到熊不但渾身哆嗦,說不定還會尿褲子。”
“不會吧,我覺得你不像是壞人,我不相信你是壞人。”
“我是壞人,真的,我從小就壞,在娘肚子裏就壞,哎呦,我靠,肯定尿褲子,真的,我們還是繞路吧。”
“真的?”寧采薇笑了笑,“黑熊穀不和我們一個方向,是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