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聽到慕思的這話,就知道她肯定是不高興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呐呐地將冰箱門給關上,將菜籃子擺在指定的位置,默默地吸收走了出去,看了慕思一眼,聲音似乎都染上了幾分委屈的味道。
“那好吧,那我十一點再過來,到時候還能幫你挑挑菜什麼的”
於清目露期待地看著慕思,希望慕思能答應自己這個請求。
畢竟他就這麼個請求了。
慕思看著他,原本想要讓他不用的這麼早過來的話卡在喉嚨裏,也說不出來了,隻能說:“好吧。”
於清望著眉眼笑了起來,那眉目燦爛的模樣,像極了一隻乖巧懂事的小奶狗。
慕思:“”
每次看到這樣的於清,她就能想起來,自己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喜歡上他的。
慕思連忙甩掉腦中的想法,說:“好了,現在也沒什麼事要你做的了,你先離開吧。”
“嗯,那我走了,晚點見。”
於清說著,依依不舍地從慕思的麵前離去,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躲在角落裏的男人立即哢擦哢擦地拿著相機拍了起來。
於清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目光猛地看了過去。
那男人立即將手中的相機藏在了身後,衝著於清笑了笑,立即轉身離開。
於清直覺有些不對,快步衝了上前,來到那男人的麵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說:“你鬼鬼祟祟地在這裏幹什麼?”
冰冷的嗓音嗬斥著,男人被嚇了一跳,將手中的相機抱在身前,瞪著於清:“我幹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這又不隻是你家的地盤。”
“你拍了什麼?”於清的目光冷冷地看向他手中的相機,聲音中染滿了威脅的味道。
男人立即將手中的相機抱得更加緊了。
但想到什麼,看著於清問道:“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喜歡自己,怎麼樣,這個味道好受麼?”
於清的臉色越發難看了,那中溫潤如玉的感覺,已經完全從他的身上消失,反而染上了幾分犀利的味道。
他在國外獨自一人呆了那麼多年,隻有他自己清楚,他那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因為是華夏的留學生,所以很多白種人都看不上他,覺得他是東亞病夫,然後欺負他。
那些黑暗的歲月,仿佛現在還在糾纏著他。
於清的目光越發越冷。
男人心中忍不住有些害怕,但還是咽了口口水,堅持說:“你應該知道,她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吧?”
“關你什麼事。”於清說著,就想去搶他手上的東西。
“隻要我把這些照片發給那個男人看,讓那個男人誤會了,你還擔心,沒有你轉正的機會麼?”
於清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顯然被男人說的這句話給打動了。
隻有他自己清楚,他有多麼想要跟慕思和好,畢竟慕思是他的初戀,是他戀戀不忘的朱砂痣。
於清臉上的動搖被男人看在眼中,他繼續說:“現在你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假裝沒有看到我,我們也從來麼有見到過,就這樣,井水不犯河水,自然很好。”
於清眉頭蹙了起來:“誰讓你來的?”
“自然是有人。”男人神秘地說。
於清臉上的防備更加重了,不知道是什麼人,故意接近慕思,難不成,是想要對慕思不利麼?
男人顯然是個察言觀色的好手,一下子就看穿了於清的想法,連忙解釋道:“沒有人要對那個女人不利,我們的目的,也不過是讓她跟她男朋友分手罷了。”
“為何?”於清問。
他知道慕思的男朋友是誰,寧禦深,寧宇集團的總裁,世人眼中的黃金單身漢,可以說是全市女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嫁的對象。
“因為這個女人還配不上他。”男人說。
於清想了想,確實是配不上。
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一個大集團的總裁,說配不上,都已經算是好聽的了。
“嗯,我知道了。”於清點頭。
男人以為於清決定放過他了,臉上立即露出燦爛的笑,說:“那現在可以麻煩你讓讓了麼,我也該走了。”
“把你手中的照片給我一份。”於清說道。
男人:“好,當然沒有問題。”
慕思並不知道在她門外走廊上發生的一切,她已經進了書房去畫畫了。
本來她畫了一幅畫放在寧禦深病房的辦公桌上,但是現在寧老太太在哪裏守著,慕思也不好再過去了,不然她感覺,寧老太太看到她,分分鍾要被氣得暈倒,萬一真出什麼事,那她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