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於她來說,寧禦深永遠都是那一堵沒有辦法攀越的高牆。
哪怕是好不容易攀登上去了,最終都會從上麵摔下來,粉身碎骨。
慕思抿了抿唇,低垂的眸色收斂了眼中的想法。
或許,她應該要跟他結束這樣一段關係了。
但是當著他的麵,她根本沒有任何膽量就這樣說出來,隻等著兩人都回去之後,她再發微信告訴他。
然後搬走,從他的世界中消失。
已經被人傷害過一次又一次,這一次,慕思隻想要保護好自己。
寧禦深並沒有看到她眼中的想法,感覺到她乖巧地依偎在自己身邊的姿態,隻覺得滿足無比。
寧禦深低頭,在她的耳畔輕輕說道:“你距離那個於清遠一些,他沒有安任何的好心。”
慕思:“嗯。”
聽到他的話,她心中隻覺得有些可笑,於清沒有安好心,難不成他寧禦深就安什麼好心了麼?
如果不是他
慕思愣了一瞬,目光怔怔地看著遠處的海景。
如果不是他,隻怕她現在的日子會更加難過吧,恐怕早就已經被爸爸還有唐霆那些人毀掉了。
又怎麼會拿到唐霆的半數家產,如今還買了自己的屋子。
說到底,終究都是她欠了他的。
慕思咬著下唇,想到這件事情,又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
這樣的她,就這樣跟他說分手,是不是太過分了些,說到底,他從來就不欠她的,而是她,欠了他許多許多,怎麼都沒有辦法償還清了。
寧禦深偏著頭,輕輕親吻著她的發絲。
忽然發現,隻要她還在自己的懷中,心中就特別的滿足,有一種不想要將她放開的感覺。
隻是,白婷婷那邊
寧禦深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他什麼都記不清了,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也全部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如果並沒有呢。
但是她身上的痕跡卻不像是在作假,對於白婷婷那個女人,他並沒有多少的好感,隻覺得那個女人的心思深沉,對於他,恐怕也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白家也是個大家族,每個人都想要拿多一些股份,所以,白婷婷的手段,他絲毫不懷疑。
隻是現在,不該做的,該做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寧禦深忽然有些頭痛,就衝著寧老太太那麼喜歡白婷婷的架勢,恐怕這個女人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搞定。
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各懷心事。
看著同一片海麵,心卻怎麼都沒有湊到一起。
慕思抿了抿唇,小聲問:“你昨天,為什麼突然對著我發脾氣了?”
既然想要繼續下去,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她總歸是要問清楚的。
不能讓一根刺刺在她跟寧禦深的麵前,卻視而不見。
寧禦深聽到這話,眉眼頓時冷沉了下去,鬆開環抱著她的手,想到自己看到的照片,忽然冷冷一笑。
“你現在還在裝蒜?”
他的聲音極冷,染上幾分風雨欲來的味道。
慕思越來懵逼了。
轉身看到寧禦深,就見他沉著臉,一副看出軌妻子模樣的看著她。
“我到底幹什麼了,你倒是說清楚一些,別莫名其妙把一個黑鍋甩到我的頭上來。”
慕思冷冷地說道,也有了幾分脾氣。
被人這樣莫名其妙的誤會,就是泥人也會有脾氣,更別說是她了。
“好,你等著。”
寧禦深見她怎麼都不認,冷冷地笑了一聲,轉身快步離開。
“你去哪裏?”慕思向前追了幾步,卻聽到寧禦深冰冷的聲音迎著風飄了過來。
“我去給你拿你要的證據,免得你說我憑空汙蔑你。”
慕思聽到這話,原本往前走的腳步停了下來,抿了抿唇,倔強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免得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就躺槍,莫名其妙地就要忍受他的暴脾氣。
她也很鬱悶的好不好。
每一次好心情,都會被他的莫名其妙給破壞。
寧禦深離開之後,很快就轉身回來了。
手中拿著一疊厚厚的照片,甩到慕思的身上。
聲音冷沉如冰,仿佛冬天吹出來的冷風,讓慕思有一種從頭到腳都覺得冷的感覺。
“你自己看看,別說我無緣無故地汙蔑你。”
慕思蹲下身去,將地上的照片給撿了起來。
看到上麵的畫麵時,臉色頓時一片慘白,根本就不知道這些照片到底是怎麼回事。
又努力想了起來。
這些照片上的日期跟時間都是沒有任何錯的,確實是她跟於清碰巧撞到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