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計:苦肉計
見樓翩翩沒動靜,月無塵踹她一腳,疼得樓翩翩直抽氣,她無奈地睜了眼:“太子爺就不能溫柔點嗎?很疼。”
“母後,你沒死……”月無塵用力抱緊她,似要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裏,成為他的一部分:“沒有兒臣的命令,母後不準死,聽到沒有?!”
“沒準下一刻我已被你悶死!”樓翩翩偎在月無塵的懷中悶聲道,無法暢快呼吸。順便再咳嗽兩聲,提醒月無塵方才她曾“溺水”。
月無塵很上道,忙不迭地放開她,扶正她冰涼的小臉問道:“有沒有哪裏不舒適?冷麼,是不是感染了風寒?”
他溫暖的手掌擱在她冰涼的臉上,很舒服。
樓翩翩點頭,軟軟地偎在他懷中:“這種天氣把我扔下水,不冷才怪。”
他是罪魁禍首,向他取暖天經地義。
“兒臣倒是忘了,現在是初秋了。”月無塵朝樓翩翩臉上吹氣,仿佛這樣能給她一點溫暖。
樓翩翩左閃右避,癢得她想笑,哪有人這樣給人取暖的?
被月無塵抱著好一會兒,身子有了暖意,樓翩翩才動了動身子:“好多了。回去吧,這一路上因為本宮耽擱了不少行程。”
她掙紮走出月無塵的懷抱,起身往前走,就月無塵看來,她的背影看起來有點冷漠。
方才還好好的,一眨眼又變臉,這個女人讓人摸不透。
他追上兩步,牽緊她軟綿綿的小手:“母後怎能不等兒臣,一個人走?”
樓翩翩垂眸,失神地看著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指修長有型,比她的手幾乎大了一倍。當他牽她的手時,她會有種錯覺,好像他們是一對戀人。
事實卻剛好相反。
當她是皇後,他是太子。當她是太後時,他將是帝王。無論是哪個階段,他們都是兩條平行線,走不到一起。
在宮外,她能暫時忘記他們之間的身份。可是進了宮,她不得不記起,他們之間那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母後怎麼不說話?”月無塵失神地看著樓翩翩柔美的側顏,忍不住將她帶入懷中,仿佛這樣離她就能更近一些。
“我們快回到京城了吧?”樓翩翩淡聲道。
“很快就回宮了。回宮好,以後母後就待在那裏,別再出來了。”提起此事,月無塵異常高興。
宮裏沒那麼豺狼虎豹,沒人敢跟他搶女人。
“我不想回宮,不如你回去,我就在宮外好了。”樓翩翩似真似假地道。
“你想都別想,就算把母後五花大綁,兒臣也要把母後塞進皇宮。隻有在那裏,母後才會乖乖聽話,而且離兒臣最近。”月無塵眸色一沉,非常不滿樓翩翩的答案。
樓翩翩美眸一轉,狀似無意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我離你那麼近?”
“母後離兒臣夠近,兒臣開心。”月無塵理所當然地回道,不明白樓翩翩為什麼這麼傻的問題。
“為什麼我離你近你就開心呢?”樓翩翩繼續追問,滿眼期待地看著月無塵。
照她的理解,月無塵是喜歡上她了,才一直黏著她。
問題在於那晚他說他喜歡她,同時他又說喜歡秋吟,這樣一說,好像她和跟秋吟沒什麼區別。她隻是想正正式式地聽他說一句喜歡,如果可以,聽到另一個神聖的字眼。
“因為母後長得不好看,但合兒臣的味口,母後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月無塵不假思索地回道。
樓翩翩臉上的笑意隱去,頓下腳步:“到了,本宮想休息一會兒,待會兒你別來吵本宮。如果你實在無聊,可以去找秋吟。”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留月無塵怔在原地。
秋吟?
經樓翩翩這麼一說,月無塵才想起還有一個秋吟。一路上,他幾乎都忘了秋吟這個女人,因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樓翩翩身上……
不多久,尹子卿下了馬車,走到月無塵跟前問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惹她不高興?”
“沒有。她剛才還好好的,說是想休息,要我別吵她,無聊的話去找秋吟。”月無塵滿臉茫然,不懂尹子卿為何有此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