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錄音做什麼,難道以後還要找他取證不可。
墨煜然上一秒還陰沉著臉,卻沒想到下一秒女孩兒差點哭出來,這讓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的他慌了神。
“乖寶,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要錄音”
赫連萌神色很是堅決,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墨煜然見狀劍眉微蹙,性感的薄唇緊抿成直線,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個女孩兒已經將他吃的死死的,原來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他就是看不了這個女孩兒有一絲絲委屈的神情,有一點他就會很難受,難受的不能呼吸。
“隻這一次”
沉默幾秒後男人緩慢開口,一對幽瞳微垂,擋住那眼裏閃過的精光。
赫連萌的雙眼瞬間眯成月牙狀,裹起床單走到床下將自己手機拿在手中“今先用這個,以後要是有時間這個可以再改一下”
真是不鳴則以,一鳴驚人。
墨煜然哪裏會想到赫連萌會來真的,當女孩兒的手機出現在他下顎時,他一時沒忍住很貿然的說出一句話來。
“大白饅頭”可不是嘛,女孩兒是跪坐他麵前,渾身上下隻有一條薄毯,雙臂舉起時,薄毯稍有鬆動就可以看到美景。
跪坐在大床上的赫連萌神情倔強,貝齒緊咬紅唇,黑白分明的大眼滿是委屈“然哥哥,你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是不是我不問你就會將這些事情全部吞在腦海裏,隨著你的軀體一起離開這裏”
後者猛然搖頭,他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赫連萌,我從來沒有要欺騙你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睡覺”清澈見底的雙眸不敢眨動一下。
她倒要看看對方能說出什麼讓她信服的理由。
為什麼?
這個問題墨煜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要和她說啪啪啪是一把鑰匙,是解開封存記憶的鑰匙,也是一道指令。
五年前他接到女孩兒沉睡的軀體時,擔架旁隻放著一張白紙,上麵隻有五個字,她不再是她。
當時他並沒有多在意,隻想著女孩兒會有多久才醒來,可真當赫連萌蘇醒後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對他來說都很陌生後,他才理解那五個字的含義。
外貌沒變軀體沒變,可居住在軀體裏的靈魂卻換了個人,單純如白紙,沒有父母的記憶,沒有朋友的記憶,更沒有他的隻言片語,除了記得赫連恒就隻剩下風隨溪,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白月桐。
連自己的生日,姓名都不記得,能保存住的記憶時間也很短,剛開始的三個月時間,赫連萌很排斥他,隻要他出現在對方的視線內就會驚恐大叫,再嚴重點會直接導致女孩兒做噩夢。
赫連萌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是他和赫連恒刻意製造出來的也不為過,但白月桐的出現確實出乎意料。
“墨煜然,你想好沒有啊?”
赫連萌等了很久,也沒等到男人開口,一時間沒忍住開口催促,清澈明亮的眼神激起男人內心一片漣漪,讓他剛壓製下的悸動再次湧上心房。
“萌萌,我們今晚先睡覺”
後者堅決搖頭,她今晚一定要知道緣由,就算有人自殺也無法阻擋她知道事情真相背後的一切。
男人見狀,心底醞釀許久,剛準備鬆口就聽到門口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扣扣扣!
扣扣扣!
赫連萌看了眼眼底閃過精光的墨煜然,紅唇輕啟“不準開門”
兩人始終保持原來的坐姿在床上,也不管門外的人有多焦急,更不要說敲門的人是陸遠。
十幾分鍾後敲門聲停了下來,赫連萌鬆了口氣,雙眼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狡黠一笑。
···
門外的陸遠大口喘氣,齜牙咧嘴的瞪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內心為某人暗自祈禱後就轉身離開,若不是煜然的安排,他才不會來這裏敲門。